马车到,官妈妈和谷穗相继下车,许仪之招呼随从原路返回,留下官妈妈、谷穗还有檀生三人三面相觑。
谷穗感觉到了背叛,“姑娘!你竟然背着我买糖人吃!”
檀生:“….”
檀生默了半晌,埋头狠舔了几口后,面无表情抬头再道,“我的了,绝不给你。”
谷穗:“….”
先去松鹤堂问了晚安,老夫人神容纵容地问了几句,再回娇园,打了热水来泡脚。檀生脚一伸进热水里,不觉满足地一声喟叹。
官妈妈蹲下帮忙揉一揉小腿肚子,“走累了?”
檀生点点头,“…从小酿楼走回六井巷!足足五个街口呢!”
“那你们为啥不和我们一块儿坐马车?”
官妈妈百思不得其解,她和谷穗刚从小酿楼出来,自家姑娘和翁家外甥就不见了,翁家外甥那随从说自家郎君和赵姑娘先走一步,她原以为至少应当是坐马车吧?
谁知道…这先走一步…还真是走啊…
官妈妈此话一出,檀生浑身一愣。
对啊...
为啥要和许家椅子从小酿楼走回来?
这么远!!
堂堂镇国公世子爷要是没钱租马车,她有啊!她刚了月例,她有钱租马车呀!
小气!
财迷!
抠就一个字!
檀生咬牙切齿,只觉小腿肚子酸痛得想狠踢那小红杏一脚!
隔空被踢了一脚的许红杏“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翁佼手持烛台,裹着披肩,“怎么着怎么着!我听许百说小姑娘把那长春老道也绑了?”
不仅绑了,还亲切地慰问了人家的小兄弟。
许仪之点点头。
“你又把那长春老道给捆回来了?”
许仪之再点头。
“你预备怎么处置他?”
“抹脖子。”许仪之言简意赅,“再拖到乱葬岗喂狗。”
翁佼烛台晃了晃,一脸了然,“他对赵大姑娘做啥了呀?”
“他出言不逊,对赵姑娘不尊重。”许仪之脱了外衫,露出结实的肌肉,“他该死,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还逼得崔佥事休了妻子。那老道做事没底线,留着他恐再生事端。”
主要原因还是对赵姑娘出言不逊。
翁佼点点头表示了解,想了想,一针见血,“你对赵姑娘太关注了。”
许仪之“嗯”了一声没否认。
怎么这么不要脸!
翁佼登时不知该如何怼回去,再想了想,“赵姑娘看似柔弱,实则很有主见,恐怕不会承你的情。”
那又怎么样?
许仪之“哦”了一声表示无所谓。
翁佼登时炸开了锅,“你…你…你!你不要脸!”
他怎么不要脸了?
“人家才十三岁!”
嗯...针对这一点,他是有点不要脸...
但是人总是要长大的啊!
许仪之“诶”了一声表示你说的都是屁话,你再叨叨叨,信不信我揍你!
翁佼迅速缩回小角落。
初春过得飞快,桃李秾华,正开艳。
四月近在咫尺,月夜风高,官妈妈一声尖叫划破了赵宅夜空。
松鹤堂内,官妈妈哭得涕泗横流,趴在赵显和赵老夫人跟前,高声哭嚎,“姑娘...姑娘不见了!!二爷求求您找一找!姑娘说她去藏书阁找书看,哪知小的一等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姑娘回来!二爷啊!小的还等姑娘回来吃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