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听到马三才的话,突然泪水汹涌地哭了起来,他说道:“江绒怎么会不要我。”
“你看到没,就是个孩子。”马三才朝旁边的欧阳妮使眼色,欧阳妮上哪敢干这种事儿,当下犹豫起来。
马三才说道:“还磨蹭什么,赶紧扶进去。”
“哥,要不把小五送回去吧,你看他都醉成这样了。”欧阳妮说道。
“醉成这样不正好,小五是个负责人的人,你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到时候便不会跑了。”马三才说道。
“我才不。”欧阳妮嘟囔着嘴,撒手不管。
马三才摇了摇头,把小五驾到欧阳妮的床上,然后解开小五的上身外套,欧阳妮说道:“你看他醉成这样,要是吐我床上怎么办?”
不过马三才没再搭理,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行前马三才说道:“做哥哥的我也就只能帮到这里了,能不能留下小五的心那就看你自己了。”
马三才走后,欧阳妮看着白炽灯下酣睡的小五,她是多么喜欢这个高大的孩子样的男人。她将小五的外套挂在门后,然后也宽衣解带上了床,躺在小五的旁边,她的手抚摸着小五宽厚的胸膛,枕在小五的胳膊上,心里开心,却七上八下。
凌晨的时候欧阳妮还没睡着,她面红耳赤,却一直都不敢碰小五,那时小五像是醒了,嘴里嘟囔着梦话,欧阳妮就推了推小五,小五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很快又响起轻微的酣声。
之后欧阳妮就再没任何举动,躺在小五身边睡着了。
欧阳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五已经不在床上了,门后的外套也已经不见。
马三才吃早饭的时候问道:“这小五天还没亮就偷偷溜了,你们昨晚是不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欧阳妮嘟着嘴说道:“煮什么煮,他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干什么?”
“妮子不是我说你,你都那么大了怎么啥事儿都不知道你看周围这几户人家,哪个像你那么大的还没生娃,你要是不知道咋办,就去偷偷问问,男女床事儿也是为了传宗接代,没什么丢脸的。”马三才说道。
“讨厌,不跟你说了,怪不得林寡妇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欧阳妮说着就端着饭碗走出门口。
中午的时候欧阳妮又做了些月饼送到码头,不过这一次欧阳妮直接放在了小五的衣柜里,她见到小五时说道:“小五哥,我做了月饼放你衣柜里了,你下班回家记得拿,路上也可以吃。”
“哦知道了。”小五应了一声,也不敢看欧阳妮,他想起早晨醒来时躺在欧阳妮的床上,就赶紧起床跑了,不过好在他的裤子都没解,不然要是真生个什么那就麻烦大了。
小五傍晚一边吃着月饼一边在想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他觉得以后还是要少喝点酒,再者他在考虑是否要拒绝欧阳妮的好意。
那时的教育落后,书籍很少,就算是朋友间的交流也很少是人生感悟,很多事情小五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能凭着本心做事,权衡对错。
但一来小五怕伤了欧阳妮的心,二来日子总要过的,万一跟欧阳妮闹翻了,长渠码头他就干不下去了,马三才那边他也没法交代。
北平人总是讲究个面子里子,面子上要好看,理儿也要说得通。
小五也是从那时起,向来睡觉踏实的他变得辗转难眠起来,他到现在还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思考江绒为什么要背叛自己,还找了个小鬼子做男朋友。
是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或者是他看错了,误会了江绒。
但是几天之后,小五收到了江绒的来信。
信的内容很简短,就是让他不要把她的事情告诉张秀梅,还有张秀梅看病的钱她会寄回家。
小五阖上信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江绒不知道他之前打擂赚的钱已经够张秀梅看病了,他不知道江绒是不是因为家里没钱所以才会这样,小五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没多大本事的乡下青年,他之前的举动太过鲁莽,一个人挑战十大高手。
后来小五才从别人口中听到救他性命的人是一个叫范无病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