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娇娇被她的丫头叫来的婆子从荷花池里拉出来,若伊可不愿意这样放过她,她指着自己的腰间:“你说这玉佛是我偷的,还是偷卢家二表哥的?我找老夫人和卢二夫人讲理去。来人,请卢家表姐一块去。”
要是别的姑娘遇上这事,多半会让卢娇娇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再将长辈请来说个清楚。可是若伊哪会这样便宜算计自己的仇人,她是自己怎么痛快,别人怎么痛苦就怎么来。
苏府别的下人倒罢,五福居里的丫头婆子可是被梁姑姑教成姑娘最大,姑娘什么命令都照办。眼前她们来真格的,卢娇娇和她的丫头都急了,桔儿扯开扑上来拉扯的丫头。让两婆子将卢娇娇从荷花池里拉上来,也不管她身上湿透了,还泥泞不堪,拖着就跟在若伊身后往西花厅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卢娇娇是又急又恼,被婆子抓痛了是一回事,在这么多姑娘们面前丢脸更是一回事,相信不用天黑,整个京都遍地都是她的笑话了。
她才刚刚订了亲啊,夫家还是母亲千挑万选的,那家公子她还亲眼见过,满心欢喜。这事一传扬出去,夫家会怎么想,还愿意娶她吗?
荷花池这边的消息传到了邹氏的耳中,邹氏差点没晕过去。她知道老夫人要借着二姐儿的及笄礼当众对五姐儿难,心里早就有了个准备。但她没有想到卢老夫人会让卢娇娇在后院下手,当众污蔑五姐儿与卢腾飞有私情。这样一来,苏家姑娘的名声都得毁了。听说五姐儿冲西花厅来了,她也不想拦着五姐儿,就老夫人这些年独断专行的行事来看,就算她拦了五姐儿,老夫人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若伊直接冲进了西花厅,也不顾在坐的有多少夫人,她直接嚷嚷开了:“老夫人,卢娇娇说我偷了她二哥的玉佛。”
若伊的话入了夫人们的耳,这些身浸在后院的夫人们哪里会不知道后院的阴私,简单一下,就能想清楚这其中的曲直。看卢家夫人们和卢老夫人的眼神都变了。苏家五姑娘是个痴儿满京都皆知,跟个孩子一般,哪里知道什么信物,别人给了,她拿了,也正常。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可能。五姑娘不懂,她身边的两姑姑也不懂吗,自己家姑娘身边多了个来历不明的物件,她们会不闻不问,还任由着姑娘堂堂正正带出来在外人面有乱跑?
这是都拿人当傻子逗呢。
“五姑娘,没事儿,”左夫人鼓励般的拍拍若伊的手。
若伊给左夫人一个笑脸,还不依不饶的冲上去拉着卢老夫人的胳膊,大声道:“老夫人,这玉佛明明是你给我的,还说是请大师开了光的,让我好好收着,怎么又成了卢家的东西。”
旁边不少的夫人嗤地笑出声来,曹夫人还意有所指地笑道:“五姑娘,卢老夫人也是卢家人啊,她的东西当然是出自于卢家。是不是,老夫人。”
卢老夫人尴尬的咳了几声,正想找个话由将这事暂时圆过去。
卢娇娇一身泥泞的被丫头婆子拖进来,卢二夫人尖叫着上去护住卢娇娇,“你们苏家就是这样待客的?”
已经知晓到荷花池边事的邹氏,狠狠的剜上一刀:“再周全,也挡不往贵客自己要往荷花池子里跳。还好,我们府上的荷花池水浅,不是真淹了个好歹还得背个骂名。”
卢老夫人干咳了两声:“来人,陪卢姑娘去后面梳洗换衣。”
“不准走,”若伊上前拦着:“话没说明白怎么能让她走呢?”要撕就得当面撕,撕给众人看,这原本就是卢家的计划不是吗,她到要看看卢家不要脸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