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脸色狰狞的有些吓人，甚至就连尼克.弗瑞都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这种陈年旧事而气愤到这种程度。霍华德死了有多少年，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把这种仇恨给忘掉吗？

心里惊讶的尼克.弗瑞好像已经忘了，是谁几次三番地撩拨托尼最深处的技艺，揭开他那原来早已经被遗忘的疮疤的。他只顾着现在，暗恨着他的冷酷无情。

“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我？”

“根据同盟国一致签署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的所有职务被调停，同时你也必须接受相关人员的所有调查。”

听着托尼的冷漠答复，尼克.弗瑞独眼一睁，立刻就惊讶地问道。

“你想软禁我？”

“不只是你！菲尔.科尔森，还有你身边的那些信得过的人，甚至是和你们有关系的特工都要被立案调查。你不是想帮助队长他们吗？这就是你帮助他们的代价。尼克，你的心机太重了，私心也太重了。你真的以为，整个神盾局就是你一个人的吗？”

“是我把神盾局带向了辉煌！”

听到这话，尼克.弗瑞难免地大声反驳起来。不过对于他的这种反驳，托尼却是冷冷一笑。

“可笑，神盾局是我父亲和卡特.佩姬他们创立的，是美国政府一力支持的，是历代局长努力展起来的。只有在你的手上，尼克.弗瑞！在你和皮尔斯的手上，神盾局才变得这样千仓百孔，变得这样一无是处。就这样，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我真是小看了你的脸皮啊。”

几乎是一竿子把尼克.弗瑞过往的所有功绩给打下了水，甚至彻底地否定了他以往的努力。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尼克.弗瑞咽得下去。但是现实是，他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也必须把它给咽下去。形势比人强，现在的他显然没有任何和托尼较劲的余地。

所以他只能黑着一张锅底一样的脸，紧盯着托尼，对着他低声喝问道。

“托尼.史塔克。你到底还想要做些什么，统统都说出来吧。我不相信你只会这么样对我们，以你的脾气你肯定还有其他的手段。”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还有其他的手段。不过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按住了尼克.弗瑞的肩膀，托尼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最深沉的不屑。“现在的你只是一个罪犯而已，我有必要为一个罪犯解释什么吗？”

“托尼，我警告你。神盾局是霍华德和我们这些人的心血，它由不得你随便糟蹋。”

托尼的回答让尼克.弗瑞心里生出了浓重的不安，也因为这种不安，他立刻就向着托尼叫嚷了起来。不过，这种叫嚷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还让托尼心中火气更甚。他甚至不顾自己的形象，甩手就是一拳砸在了尼克.弗瑞的脸上，然后看着他那高高肿起的脸颊恨恨地说道。

“你没有资格提我的父亲，尼克.弗瑞，想一想你做的一切，你有一点对得起他的地方吗？”

“我只是做了最正确的选择而已，就算是你父亲在这里，他也绝对不会想要看到你这个混蛋把事情弄得那么糟糕。托尼.史塔克，你现在就是一条疯狗，一条逮到谁就咬谁的疯狗。”

他们之间的言语很快就上升到了激烈冲突的层次上，而面对着尼克.弗瑞的说法，托尼更是怒火狂烧，控制不住地就向着他扑了过去。

“我说过了，混蛋。我不允许你提我父亲的名字，不允许你拿我父亲的名字来给自己找借口。”

暴怒之下，他的动作自然也是没有丝毫的收敛，很快尼克.弗瑞就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不过这对于饱经沙场的尼克.弗瑞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相反的，这种暴力的行为还激了他心中的血性，让他即便是在被控制的情况下也不顾一切地咆哮了起来。

“我就是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托尼.史塔克！你对不起你的姓氏，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给你父亲丢脸而已，你给我听着，你如果毁了神盾局，就是毁了你父亲一生的努力。他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

“我父亲不会原谅的是你，是你这个包庇凶手的家伙。”一把抓住了尼克.弗瑞的领子，双眼猩红地瞪着他鲜血淋漓的脸孔。托尼如同迸出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一样，对着低吼道。“你知道我父亲临死前说了什么吗？他说，放过玛利亚，放过我的母亲。但是那个混蛋做了什么？他杀死了她，当着我父亲的面。而就是这样的混蛋，你居然还敢包庇他。尼克.弗瑞，是你对不起我的父亲，是你对不起我。”

说完了这些，托尼只觉得自己心中一股戾气升起，简直恨不得立刻杀了眼前的这些家伙。不过他的理智犹在，很快就压制住了这种不应该有的想法。只是用力一推，险些把尼克.弗瑞推倒在地。然后再也不看他们一眼，就对着那些监管者说道。

“把他们待下去。注意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接触他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