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经习惯了包容他的任性,不论他做出了什么,他都能给自己找到理由去原谅他,因为他认为自己是了解洛基的,了解这个和他生活了数百年的弟弟。但是,今时已非往日。当洛基的身份突然从弟弟变成了妹妹的时候,他却是现,自己已经看不清楚她了。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看清楚她过。身份的转化让他现了自己对洛基的认识也跟着生了变化。虽然他被控制住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那个时候的记忆。事实上恰恰相反,对于那段被控制时的记忆,他还记得格外清晰。也正是因为这段记忆的存在,他才现了洛基的秘密,现了她对自己的那种特殊的感情。
这是一种他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感情,他想要拒绝。但是看着这突然变得娇小,但是却倔强依旧的妹妹,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语。他想要把这种感情暂时放下,让洛基接受审判,接受来自他的保护。以防止她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被这个世界处以极刑。但是,洛基的拒绝却打断了他的所有计划。
复杂的内部因素和外界因素让托尔顿时变得烦躁了起来。尤其是当他看到洛基灼灼逼人的目光的时候,这种心理上的不知所措和烦躁更是让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勉强压下自己的心绪。对着洛基再次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难道不明白吗?”
“不,我绝不回去。我宁愿死在米德加尔特人的手里。也绝对不回去,被那些看不起我的阿斯嘉德人当着我的面嘲讽我的失败。”
洛基的回答在托尔的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想过洛基的拒绝,但是他没有想到洛基居然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不留一点余地。而这立刻就让他所有的烦躁都像是火药一样,彻底被点燃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抬起了手,直接一巴掌抽在了洛基的脸上。
“给我闭嘴,你没有资格拒绝我的安排。你必须要跟我回去接受审判。就算是用绑的,我也一定要把你带回阿斯嘉德去!”
托尔的一巴掌直接把洛基的嘴角抽出了血来。而感受着自己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洛基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她就这么冷冷地盯着托尔。看到托尔整个人都开始心慌起来。
作为一个战士,托尔不惧于任何的敌人。但是在洛基的这种眼神下,他却是感到一种无地自处的恐慌。他想要解释,但是眼下的情形却根本不容许他解释。
洛基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根本不是用一般的方法能够包庇过去的。他只能凭借阿斯嘉德的律法来维护洛基,来保护她免收地球人的处决。尽管她要被阿斯嘉德囚禁千百年,但是总比丢掉性命要好得多。这是他作为兄长的一片苦心。但是这片苦心却是根本不能让外人知道,甚至不能对任何人明说出来。
这种心思,放在以前,洛基甚至都不用花费心力去猜,就能想到个七七八八。但是现在,在她自己身处于局中,在她在已经被一系列的失败打击的不再自信的时候,她却已经开始迷失了起来。
她没有猜到托尔的一片苦心。她感受到的只有托尔的决绝还有无情。在这些天的相处里,她不相信托尔没有一点点对于自己的感情的认知。而当托尔以这种方式给予了自己回应之后,她唯一的表现就只有倔强的反抗和空洞冷漠的内心。
作为一个敏感而脆弱的人,骄傲而倔强的神。洛基无论如何都不会屈服的,尤其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
她死死地站在了自己的脚步,僵直了自己的臂膀。然后用仇恨而且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紧了托尔。
“你想让我回到阿斯嘉德,被永无止境地囚禁下去。我只能告诉你,托尔,你这是在白日做梦。我说过,我不会接受任何的审判的。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来审判我。你们以为我就没有底牌了吗?你们以为我就只能任凭你们摆布了吗?那你就太小看我了。我洛基是天生的王,我绝不会对你们屈服的,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不会!”
说道这里,她就移开了自己的眼睛,盯紧了对面的那两个危险的存在。
“周易,我已经把你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你们如果想让我接受审判的话,就要小心,你最亲密的人会不会遭遇比我更凄惨的事情!”
洛基的这句话一出,托尔立刻就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一阵巨大的恐惧突如其来的将他所淹没,而这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洛基的胡话。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在洛基左右,怎么不会知道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后手存在着。而她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这么挑衅周易,这个最不应该挑衅的人,显然就是已经抱着寻死的心态了。
从刚刚他们的争辩里,托尔就了然了她的心思。那就是她要激怒周易,借他的手了结自己,让托尔所说的审判彻底变成不可能的事情。而这就是托尔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他刚要呼喊出来,阻止洛基的胡言乱语。但是这个时候,琴葛蕾已经直接动起了手来。一切以周易为中心的琴葛蕾显然容不得任何对他的挑衅,所以动起手来他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拖沓犹豫。
赤红色的凤凰之力眨眼飞至,恐怖的能量波动让托尔立刻为之动容。他看着洛基脸上露出的那种熟悉的阴谋得逞笑容,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和解脱神色。再也没有犹豫,一把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撑起了一道厚实的屏障。
洛基决不能死,他决不能让洛基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要保护洛基的周全,这就是这一刻托尔在自己的心里下定的决意。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把自己的生死置之了度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