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计划,你却是最大的受益者。真是让人恶心的行为!”吉尔生硬地吐露出自己对于周易的看法,那种如同看到了污秽东西的眼神让周易莫名其妙,并且非常不爽。
他皱着眉问道。
“瓦伦丁小姐,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这样看我,如果只是之前的问题,我可以誓那只是一场误会!”
“和那无关,富豪先生!”吉尔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厌恶你,是因为你所做的一切。”
周易坐直了身子,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明明知道安布雷拉做的一切,你明明可以早一点揭他们的。为什么你要到现在才站出来。你不过是看到了有利可图的混蛋,等着猎物死去的秃鹫,想要从安布雷拉的残骸上分一杯羹罢了。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你的坐视不管而死了多少人。”
这是吉尔内心最真实的语言,也是她在知道了周易掌握了安布雷拉的秘密和他的身份之后最真实的感受。她的心里憎恨着周易,这本来是掩埋在心里的东西,但是在有了特殊的遭遇之后,她就不再掩饰这种感情,而是直接把它暴露在周易的面前。
一种奇怪的心思驱使着她这么做,她很想知道周易会怎么面对她内心的愤恨。
而对于吉尔表现出来的赤裸裸的感情,周易的反应则是很平淡。
“说完了?说完了的话,你就可以收拾一下,准备好开始你的任务了。时间很紧迫,安布雷拉已经拴不住他们养的那群怪兽了。”
说完,他站起了身来。似乎想要离开。但是这个行为吉尔完全不能接受,她设想过很多情况,就是没有想过周易会这样平静,平静到这好像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这种情况让她感觉到了愤怒,也许是为了周易的冷漠,也许是为了自己死去的战友。不管哪一样,都足以让她拦在周易的面前指责他。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负罪感吗,你难道就不因为你的所为所谓而感到羞耻吗?”她瞪大了眼睛,神色如同利剑一样逼人。
“羞耻?为什么?就因为我站了出来,说我知道这一切?”周易终于变了脸色,不是吉尔想象中的恼羞成怒。而是如同看一场闹剧般的戏谑。
“你真的以为只有我知道这些吗?我可以告诉你,远远不止我一个。只不过因为我出现在你面前,告诉你我知道的这一切。你能够和我说这种废话。如果我不说这个,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如果说罪恶,很多人都有罪。在这个时候,瓦伦丁小姐,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仇恨我。因为在这些知情人里面,我是唯一一个肯救你们的人。至于那些已经死了的,我很抱歉。但是如果说罪恶感,那我就只能更加抱歉了。”
说完这一切,吉尔的表情就变得异常之奇怪。她死死地盯着周易,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丝心理上的变化。但是这只是徒然的。所以到最后,她只能扭转过头去。
“你是一个冷血的魔鬼!”这是她最后的声讨。
“但是我这个魔鬼却能拯救这个城市剩下的人!”周易不计较这种语言上的攻击,他只是推开了门。示意吉尔跟上自己。
吉尔默默地跟上了周易,尽管她心中依旧痛恨他。但是在这个时候她也必须跟在他的身后,因为就像周易说得那样,跟在他身后,才能拯救更多无辜的市民。
安布雷拉隶属分部,曾经熙熙攘攘的楼层变得冷清了许多。安布雷拉撤离了相当一部分的重要人员,为了不引起一些人的怀疑。他们甚至给所有的员工两周的带薪假期。
这让那些不知情的员工纷纷感谢公司的慷慨,他们还单纯地认为,这是因为拉肯市的混乱局势,公司对他们采取的保护措施。无知有时候是福,但有时候也意味着更接近死亡。这些员工就是这样,他们都是安布雷拉的弃子。是和这个城市一起被抛弃的东西。
不过大楼还远远没有到人去楼空的程度,在大楼的中央实验室,一群人正监视着一堆精密的仪器。仪器上显示的是一个人体的构造,如果从胸部的轮廓看的话,这是一个女人。
女人,人类两大类别之一。但是在这里却失去了她的意义,因为这里没有人会把她看成女人。这里的人都只把她们看成是实验品,和小白鼠是一个等级的。他们已经试验了不少这样的存在,早已经漠视了她真实的身份。
“没有问题了,可以开始实验!”这样的声音从这群人中响了起来。很快就有人回应着“准备就绪,实验开启”之类的东西。仪器开始工作起来,而随着这些仪器的工作。大楼的另一端,一个像是手术室的地方出了声响。
灯光被开启,各种各样的医疗设备开始运作起来。某种特殊的药剂被机械臂注射到了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体内。随着这奇怪的药剂开始挥作用,病床上的女人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她先是有些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然后立马捂着头高声叫喊起来。剧烈的痛楚侵袭着她的大脑,让她在这种痛苦中回忆起自己所有的一切。
不过这痛苦的喊叫也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两个持枪的安布雷拉特种兵推开了急救室的大门。看到了苏醒过来的女人,他们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们就走上前来,想要先制服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