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慕容楚理所当然道。
“滚出去,”奉天脩声调冷硬,鼻尖以下的皮肤更红了些。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跑进来照顾你的,别动不动就让人滚,没礼貌。躺好了,我给你清理一下,否则你会更难受。没现吗?因为你情绪和这些兵不同,所以病特别快。再这样下去,不出几天,你就能丢出去火化了。西北大营将不复存在,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慕容楚对病人到是有点耐心,若是做得多了,很容易腻烦。
他粗粗的喘着几口气,喉咙干,似乎在哆嗦,压着声说:“我觉得很冷。”
帐内确实是有些冷,炭炉里的火在弱弱地燃烧着,慕容楚放下毛巾,走到炉边:“很快就暖和了。”他这是体温下降得太厉害了,内力这么强悍的男人竟然说冷。
变相的示弱让慕容楚觉得这男人还是挺可爱的。
不知是不是慕容楚的声音变得温和了让他觉得安全,还是因为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为他冒死,让他放松了紧绷的弦,慢慢闭上了双眼。
等慕容楚再次将火炉生出火苗来回到床边时,他已经睡着了。
拿出一块新的棉布,用冷水打湿折叠好,正欲要放在他的额头上现他还戴着面具,欲要伸手去拿,睡梦中的人在她没触摸到前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慕容楚避开了,只好放在他的面具上。
小心翼翼地脱掉他一边衣裳露出他精悍的肌理,和躺着的姿势一点也不符合。
擦过他身上的血疹,慕容楚毫不犹豫的在他身上扎了数十针,再从小布袋里翻找出一些药材,她该庆幸这个世界什么没有,就药材多。
这半天,慕容楚都在帐里施针,测试体温再拿着手里的药让外边的人煎药,中间军医来过一趟。
他们过来也没用处,因为无法给奉天脩降温,只是吩咐了慕容楚几句怎么做带着惊讶离开,因为里边这位竟是王妃,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难道是真爱?
药来时,床上的男人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