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部长解释了一句:“我的名字,韩杨。”
沈家
沈林见钱桂芳在灯光下做活,就端了一杯茶坐过去,守着钱桂芳坐了一会儿才开口:“娘。”
钱桂芳停下手中的活计,对沈林笑了笑:“忙了一天不累了,还不赶紧睡觉去。”
“娘还没睡。”沈林也笑了,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娘,往后小辈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今天这事……我知道娘是心疼三姐,想给国华寻个好婆家,可是,咱家和人家韩同志的身份差的太远了,咱巴结不上啊。”
钱桂芳的脸色白了白,手抖了抖,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啊,你说的是,咱攀不上那高枝,也是我痴心妄想了。”
“娘……”沈林看钱桂芳这个样子挺心疼的:“我也没看低咱家的意思,只是,国华和韩同志真不般配。”
钱桂芳抬了抬手:“林子,娘知道你的意思,娘也没怪你,娘就是想着国华那孩子虽然笨些,可难得的心性好,又勤快爱干活,是个过日子的,娘不愿意叫她以后在村里受罪,难得看到一个好的,就想不管成不成,咱总得试试吧,说起来,娘也没想着能成,就是不甘心罢了。”
沈林强笑一声:“娘别担心国华,以后咱家日子好了,国华肯定能找到好婆家。”
“行。”钱桂芳跟着笑了:“娘听你的,以后这些闲事都不管了,不管了。”
她低头拿起鞋面来继续做活,沈林喝了一口茶,守着钱桂芳说笑两句。
钱桂芳突然想到一件事来:“林子,韩同志说的那个特供是怎么回事?”
沈林闷着喝茶,一听钱桂芳问起这话来,差点没呛着,他缓了好几缓才开口:“就是专门供给京城里那些大领导们吃的东西,一般的官都用不上,咱们国家啊,能用得上的也没多少人,这么说吧,就和古时候的贡品是一个意思。”
“啊!”钱桂芳惊叫一声,针尖扎在手指上,她也顾不上疼:“贡品啊,那意思就是中央干部才能用得?”
“是啊。”沈林点头。
“这可不行,不行。”钱桂芳实在吓着了:“娘胆小,你可别吓娘啊,咱家可干不了这事,咱们村的果子也没啥好的,咋就,就想着弄上贡品了,万一叫上头知道,咱家有几个脑袋够给人砍的。”
“娘,现在早不兴砍脑袋了。”沈林叫钱桂芳都给逗乐了。
钱桂芳气的拍了他一下:“娘都快吓死了,你还笑。”
沈林立马不笑了,赶紧哄着钱桂芳:“人家韩同志也没说一定能成,人家就是说果子摘下来给他送去点,他叫人拿到什么机构化验一下,如果好的话,他帮咱家争取,要是不好就算了。”
钱桂芳轻松一口气:“哎呀,我都快吓死了,这样好,这样好,成不成化验了才知道。”
随后,钱桂芳朝外看了一眼,又压低声音问沈林:“林子,你说韩同志到底是啥官?”
沈林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照他说的,特供的事情他都能说得上话,肯定官不小。”
“可这年纪也太小了。”钱桂芳十分费解。
沈林笑了笑:“说不定,也许是人家家里是当大官的,要不然我说国华配不上人家么,咱们是乡下泥腿子,人家是中央领导,你说这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