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前线副将营帐内气氛越沉重低迷,而此时营帐外突然有声音传来:“参见督军大人。”
这是,宫雍和来了?
霎时间,营帐内人脸色不一,谢梁之却是眸中喜色乍现——这是能给他撑腰的人,终于来了。
一反先前的凝重抑郁,谢梁之眼含笑意面迎营帐口掀帘走进来的人。
帐帘半敞着脸还没露出来,带笑的话音先起:“本督军尚在南江后方军营便听见了这谢参军得胜归来的消息,心下甚慰,冒着雨势也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听闻此言,顾长歌身边的人连带着林殊皆是面色一变,宫雍和这一句话便直接将功劳尽数归于谢梁之身上,且凭他在军营中的地位,但凡说出这话,那这功劳十有八九就算是落到了谢梁之手上,便是顾长歌有话也说不出什么。
众人齐齐看向顾长歌,她微微勾唇,笑中满是讥诮却再无其他,一时间几人也难窥其如海心思。
宫雍和已经走进了营帐,一众人正欲向他行礼,他笑呵呵地摆摆手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打量一眼这帐中场景,先是有些疑惑,在看到谢梁之满脸喜色时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问乔钰:“看来本督军是赶了巧了,刚好赶上行封赏令了?”
看到宫雍和这幅明显在袒护自己的样子,谢梁之全身紧绷的肌肉和揪紧的心情终于松缓下来。他怨恨地看一眼笑容隐隐有讽刺之意的顾业,想起刚刚自己被这人打压的狼狈样,顿时心生不甘。
他跨一步半跪在宫雍和身前,先是一笑道:“末将幸不辱命!”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抢下了此次胜仗的功劳。
宫雍和正哈哈大笑地要去扶他,却见他歪着脸跪在地上不起来,对上自己的侧脸隐隐有委屈之色。
他淡淡扫一眼大帐中脸色不虞的一些人,在顾长歌身上尤其停驻两眼,状似随意问道:“怎么,莫非此事另有蹊跷?”
还没等其他人说什么,谢梁之忽然身子一趴跪伏在地上,大声道:“还请督军为末将做主,这顾业,他竟抢人功劳!”
他语气中的委屈毫不遮掩,却是让在场知晓事实真相的人白了脸。
顾长歌也是挑眉——这谢梁之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哦?”宫雍和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长歌一眼,也没去再扶地上的谢梁之,“还有这等事?”
跪伏在地上的谢梁之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来扶自己起身,当下微微动了动身子僵在那里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半晌像是终于注意到地上的谢梁之,低声道了句,“嗯,谢参军起来吧。”
他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和心思,谢梁之也是心中忐忑,摸不准宫雍和的态度,却又听见他后面又来了句,“放心,若真有此事,我等必会为你做主。”
抬眸看向缄默不言的乔钰,笑道:“乔副将,你说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