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皙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搭在桌沿上，看着某人睡觉都在流口水，啼笑皆非。

正当连薇梦见自己大吃大喝的时候，突然被人摇醒了来。周遭一片漆黑，她感到十分愤怒，饥饿地一口就咬上了扶着她肩膀的那只手，呜呜低叫，好似被咬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一般。

杨皙被她突然咬上，抽气一声，怎么甩都甩不掉，不由气急道：“你是狗吗，随便乱咬人。”

“你这个混蛋，干嘛叫醒我干嘛叫醒我！”连薇不满地抗议。

黑暗里，杨皙坐在她床边，两人对峙着。连薇那双眼睛，微微透着清亮的光泽，忿忿地望着他。

有什么片段，在杨皙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似曾相识。他的心有些发软，像是被发酵的面团，揉起来还带有轻微的怵痛。他在连薇眼前摊开手：“给。”

连薇垂眼一瞧，见杨皙手心里躺着三颗丸子，又警惕地把他望着：“这什么？药啊？你想毒死我啊？”

杨皙道：“糖，甜的。”

连薇有些心动，但还是努力地克制自己，嘴撅得老高，问：“白天在街上的时候买的啊？说不定是老鼠屎变的，我不吃！”

杨皙出奇地有耐心，声音也不知不觉地放柔，道：“不是在这里买的，是在别处买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