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我们半截上来了,要不然,等我们发现西瓜不见了,路峰肯定不会承认偷吃。
趁着廖泽不在,我得赶紧多吃两口,等廖泽上来了,我肯定抢不过他。
我抽空送了两口到任酮嘴里。
苗盛天腆着大脸,朝我这边张着嘴,发出“啊”的一声,想让我也喂他一口。我送他一个白眼儿,并在西瓜吃完后,将帽子一样的西瓜皮送给他。
任酮对于我将西瓜皮送给苗盛天,很满意。
他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以行动表扬我。
我有点儿傻眼,因为这是任酮头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儿亲我。
路峰直接傻掉了勺子。
勺子落地发出一声脆响,把我给惊醒了。
我晃晃脸,看向任酮。
任酮表情不变,仿佛刚才亲我那回事儿只是镜花水月似的,甚至还反问我一句,“怎么了?”
说着,他凑过来,又亲了我一下。
这会儿我不傻眼了,路峰也捡起了勺子,苗盛天则吆喝起来,“想用这个办法让我放手,没门儿。”
他这话说的,十足十的无赖。
无赖过后,苗盛天又瞬间正经起来,“猫头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但我听过关于这个猫头的传说。”
“传说?”我怀疑的瞅着苗盛天。
“前年,我公司有个导演,想拍个恐怖片,找的剧本就是关于这个猫头的。后来没拍成,因为剧组去拍的时候,处处不顺利,还闹出两条人命。”苗盛天解释。
他摸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等那边接通的间隙,他对我们说:“我给那个导演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解释。”
导演姓侯,长相也肖似一只猴儿,黑干干瘦巴巴,还有点儿罗锅斗鸡眼儿。我一打眼看到他,以为他起码得有五十,因为他脸上褶子挺多。
他进来先点头哈腰的问好,笑的嘴角现出两条深沟似的法令纹,鼻子上也起着褶子,眼角两边褶子更多,呈放射状四散而开。
岁数这么大的朝我点头哈腰,我受不住。
我赶紧起来,想同他问好,却被苗盛天叫住了。
苗盛天笑眯眯的看着我,“他才二十,你是长辈,受的起。”
我一惊,以为苗盛天在骗我。
姓侯的导演慌张的摆手解释,“我二十虚岁,只是长的有点儿着急。”他摸着干恰恰的头发,“真二十,我身份证可以作证。”
苗盛天拍拍小侯导演的肩膀,让小侯导演坐到他旁边,对我们介绍,“我堂弟,侯赛田。”
简单介绍完,苗盛天让小侯导演讲拍猫头时候遇到的邪门事,让他详详细细的讲,一点儿都不准遗漏。
小侯导演很听话,虽然长相老成,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里,能看出他是个年轻人,而且是没被社会折磨过的年轻人。
小侯导演说,那猫头名字,叫猫儿吊。他当时没查到苗儿吊出现的年代和出处,但查明,苗儿吊的出现,是为了镇海。
苗儿吊就和黄河里的镇水兽一样,是为了保水边居民不受水患危害的。
但,猫儿吊远比镇水兽邪气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