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盛天提议,“你直接跟我得了。”
他像是开屏求偶的公孔雀,将所有值得炫耀的条件都显摆出来,“我有钱有权有能力,专一不花心。”
“那些都是额外的,和人身上的衣服似的,属于附加价值。”我摇头,指出重点,“床上功夫怎么样?”
苗盛天惊愕几秒钟,倏然爆发出一阵猛笑,笑的桌子跟着一块儿乱颤。
停了笑之后,他眼里冒着邪气和侵略气息,像是钩子一样,勾搭着我,“自然很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男人都喜欢拿这个自吹自擂。这样吧,你录个录像给我看,如果真的持久,我就考虑和你凑一块儿。”我严肃警告他,“别搞后期处理那一套,我要真实没有经过处理的。”
“这么麻烦,不如我们直接在床上切磋。”
“那不行。”我用鼻孔看着他,“要么录视频,要么你一直当第三者。”
苗盛天笑着问:“我们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
“别搞前生今世那一套忽悠我,我们以前不认识,今儿第一次见面。”我翻白眼儿。
苗盛天弯嘴角,“也许我们上辈子真的认识,所以头一次见面就能聊的这么开心。也许,我们上辈子,是情人。”
“拉倒吧。”我不齿,“别用这些好听的掩饰你自来熟的本质,你明摆着就是自来熟。你这样的,甭管第一次见到谁,都能拉着人说半天。”
苗盛天将手绢窝成的小包袱在我眼前晃了晃,“如果我把你弄出来,别忘了答应我的。”
“等你把我弄出去再说。”
“好。”他笑里带着深意,“那,外面见。”
“外面见,三儿。”我也扯起笑容,朝他摆手。
临走前,他突然倾身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
我仰头看着他,“从我进来到现在,我没洗过脸也没刷过牙。前天我亲了和我住一屋的一只小老鼠的尾巴,昨天我亲了一只瘪蟑螂。今天,过来见你之前,我从头上摸了个跳蚤,想事情的时候,我把跳蚤送进了嘴里头。”
想了想,我加了一句,“跳蚤味儿不错呢,烤蚂蚱味儿。”
苗盛天的脸扭曲了一瞬,随后笑了,但是笑里多了股咬牙切齿的味儿,“我不介意。”
“我懂,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我吃黄金万两了,你也觉得我嘴是香的。”我快速揪住他的衣领,撅嘴朝他嘴上凑。
他后退一步,挣开我的手,狼狈的整理着衣领,声音里透着狠劲儿,“等你出来,我让你亲个够。”
想的美。
等我出去了,我立马撒丫儿就跑,让他连影儿都摸不到。
见苗盛天之前,我情绪在低落和高亢之间徘徊,蹿高蹿低,整个儿处于重度抑郁症和重度躁狂症循环状态。
现在,我从这两种状态中钻了出来,轻松的不得了。
因为,很快,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
苗盛天,肯定会把我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