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没有办法弄死我,也不可能弄死我。即使他们背后那人权势滔天,也得顾忌到别的政府监督部门。
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突然死在警察局的关押室里,还瘦的和非洲饥民一样,肯定得引起上面的注意。
为了不被审查,他们在心中有鬼的前提下,肯定不会这么做。
除非,他们背后那个人,想让我死了。
但目前来看,那人不想让我死。要是他想让我死,早在我被关押进来的当天,就会干掉我,而不是折腾出小曲之类的事儿。
这种忍无可忍情况下的破罐子破摔,给我带来了一定好处。
我再没有被铐起来,吃的饭档次也上去了一点儿,减轻了对胃的折磨。我也再没听到有人哭或者有人不停的唠叨,很明显,他们停了迷幻药,不敢再对我下药。
审讯我的时候,我翻来覆去就一句你们直接弄死我得了,气的他们七窍生烟,他们也不敢动手。
我有点儿后悔没早用这一招。
假如早点儿破罐子破摔,我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
被抓进来的第十一天,早晨。
有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人,过来探视我。
常月。
常月是任酮好友。
任家没出事之前,任酮的好友。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任酮家倒了,任酮这个好友,却一点儿忙都没帮。在任酮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圆滑的转着弯儿说话。听着挺仗义的,但其实,常月根本就不准备搀和进任酮的事儿里头。
他有难的时候,任酮可谓尽心尽力,帮他找出害他们家的凶手。
但轮到任酮了,却成了另一番光景。
之前,没见到常月的时候,我虽然不喜常月这种独善其身的自私做人方式,但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错。他选择这种方式,任酮以前没看透,只能怨任酮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可现在,见了常月本人,我却忍不住的反胃。
可惜他那身优雅好气质,在他身上完全就是一种浪费。
“你来看我笑话的?我没得罪你吧?”我耷拉着眼皮子,用眼角余光瞅着他,恣意散发对他的不屑。
常月笑着说:“我受人委托,过来看你。”
“谁?”我歪着身体,斜靠在椅子背儿上,“幕后黑手?你和想要害我的那个幕后黑手,成了好朋友?”
常月笑出了声音,眼里因为笑而闪润出水光,“任何时候,你都那么有趣儿。”
“能让你乐成这样儿,可真是我的荣幸。”我压着嗓子,阴阳怪气儿的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