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华和董高刚两人虽然针锋相对,但对我却有着一致的认同,都认为我是病态神经病,认定我毁了官璇的容貌,导致官璇自杀。
我心中承认,我打肿了官璇的脸,令她短时间内没有办法出门见人。
但是,我绝对没有让官璇永久性的毁容。
看着官璇尸体的脸部特写照片,我很吃惊。
我当初打官璇的时候,下手虽然重,但绝对没有伤到她的骨头。可这张照片上,官璇的鼻梁骨塌陷,鼻头病态肿大,右边颧骨塌凹进去,呈现诡异的紫黑色。
这绝对不是我打出来的。
我和任酮去医院看官璇的时候,她的脸上虽然擦了药,但绝对没有任何凹陷的地方。
我仔仔细细回想着,记起一件事情。
在我们去看官璇之后的第三天,官璇给任酮打来电话,说我晚上又去打她,将她打的毁容。
任酮以为官璇在故意撒谎,所以把电话内容和我说了之后,根本没当回事儿。
这会儿看来,官璇那时候打的电话,很可能是真的。有人,在我打过官璇之后,又去打了官璇,并且给官璇脸部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我坐在拘留室的破板床上,一边回忆,一边分析着官璇自杀的原因。
拘留室的破板床,还不如门板结实,轻轻一动,就发出吱嘎声。
左侧拘留房的吱嘎声,已经响了有十分钟了。伴随着吱嘎声的,是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难忍的哼叫。
粗喘的是男人,哼叫的也是男人,那边进行的是男人和男人间的床上运动。
我刚开始以为他们是自愿性的床上运动,仔细听了几分钟,发现是非自愿的。被动运动的那个,哼叫的声音发闷,应该是被什么堵住了嘴,抑制声音发泄出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话我今儿算是用上了。
也算我和被压的那个有缘分,虽然这缘分发生的地方不怎么好。但是既然撞上了,那我肯定得帮一把,帮底下那个从困境里拉出来。
我走到墙边,朝着墙壁用力踹了几下。
床的吱嘎声停顿了几秒钟,随后响的更加剧烈,故意和我在较劲儿。
我走到栏杆边,一边摇栏杆上面的锁,一边朝外面大喊,“警察,警察,我要见警察。”
叫了五六分钟,外面有个个儿不高的警察不耐烦的开门进来,走到我门边,训斥我,“你瞎叫唤什么!大半夜的。”
指指旁边,我大声告状,“报告,旁边那屋有犯罪行为。”
“犯罪?”他皱眉厌烦的朝旁边关押室走了两步,隔着栏杆朝里看。
旁边那屋有男人粗哑谄媚的声音响起来,“同志,我们是一对儿。一对儿您懂吗?就是两口子。”
“他们不是两口子,说话这个强迫另一个,我可以作证。”我抢在警察说话之前,大声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