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前面的路,转过身朝山下走,边走边打电话。
路峰在电话里,详细诉说了韩宇斌的情况,以及我们这段时间的遭遇。说完这些,电话那边韩宇斌的爷爷似乎在说些什么事情,路峰一直嗯嗯好好的。
这么嗯嗯好好了一会儿,路峰和那边说再见,挂上了电话。
他把电话递给我,让我将电话装进韩宇斌口袋里。
我问路峰:“韩宇斌爷爷说的什么?”
路峰深哈出一口白气,“他爷爷要过来,说要亲自会会现在这个戚东来。”
“他爷爷有没有让他们三个恢复健康的办法?”
“没明白,但我猜应该是有。”路峰皱眉思索着,“他爷爷声音很平稳,不紧张也不担心。这说明,他肯定有办法治疗韩宇斌他们。”
我用力抿了下嘴,“希望他真的有办法。”
路峰说:“韩宇斌他爷爷应该能和欧博士赶上同一架飞机。”
“嗯。”我将任酮朝上移了移,让他脸趴在我的肩膀上,这样他能舒服一些。
路峰安慰我,“别担心了,宁彩。他们吉人有天相,肯定会度过这场难关的。”
我点点头。
山脚下是市郊。
有黑出租在市郊小区旁边的马路等生意,但却不做我们的生意,死活不让我们上车。有个司机为了避开我们,连生意都不做了,一溜烟的跑了。
我着急让任酮他们去医院,在再三被拒绝的情况下,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去抢车。
路峰阻止我躁动的行为。
他拦了辆后面有大铁栏杆的送猪车,希望车主能把我们送到最近的医院里头。
送猪车的车主是个年轻小伙儿,人挺好说话。
车主问我们背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有没有传染病。
路峰回答是活人,没传染病。
“那就行,你们上去吧。”车主朝我们招招手,让我们上车,“都上去了,别忘把后栏闸拉上。”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我这人开车猛,常常急刹车。你们要是不关那个闸,容易被我给甩出去。”
不等我和路峰应声,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关闸,要不然不放心。”
车主带我们转到车后,让我们上车斗。
见我背着人上车比较困难,他帮我托了任酮一把。
关闸的时候,他憨厚唠叨着,“你们这模样,也别怪那些司机不敢拉你们。我这人胆子大,还会儿面相,看你们都是福气模样,不是坏人,所以才敢拉你们。”
“谢谢。”我和路峰几乎同时出声,像向车主道谢。
车主不在意的摆手,“不谢不谢,出门在外,谁都不容易。”
到了医院,车主帮我们把廖泽送进了医院里头,在我们和医生说话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和路峰当时着急让医生赶紧给任酮他们输血输营养液,没察觉车主的离开。等任酮他们情况平稳下来,我们两个才想起了车主这个事儿。
“急的忘了,忘谢谢他了。”路峰用力揉着脖子,从廖泽口袋里掏出钱,“我去给咱们两个买两套衣裳,再买些吃的过来,你在这里看着。”
“嗯。”我应声,目光黏在任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