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泽敲敲电梯墙壁,不怀好意的瞅着我和任酮。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沿着我的脸颊,缓慢下滑,来到任酮和我交握的手上。
朝我努努嘴,廖泽笑着依靠在电梯壁上,视线转向电梯顶部。
我瞥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电梯顶,随后把目光移下来,移到任酮的脸颊上。
任酮侧了下脸,“看什么?”
我朝任酮咧嘴,没回话。
廖泽哧哧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上了六楼,我们进了定好的房间。廖泽房间在我们房间对面,极为近便,有事儿几步就可以过去招呼他。
他回屋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来了我们这边。
我刚洗完澡,任酮还在浴室里头。
廖泽一屁股坐到床上,懒瘫瘫的朝后一倒,身体陷进了软绵绵的床铺。
他“哎呦”一声,翻过身,啧啧拍打着床铺,“这床铺还挺软的。”
翻了个身,他躺平到床上,双手交叉在脑后,支着脑袋,眼里带着笑意盯着我,“苗如兰还恋着任酮呢。”
我拖着椅子,坐到床边,一边擦头一边小声对廖泽说:“恋吧。”
“你这么看得开?看到刚才那一幕,不吃醋?”廖泽歪着一边嘴角,朝我邪乎笑着,“这不像你。”
“没什么可吃醋的。苗如兰爱任酮,但她更爱钱。”我把声音压到最低,“现在任酮没钱,苗如兰肯定不愿意跟任酮过苦日子啊。”
廖泽侧过身,一手支着脑袋,笑眯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苗如兰不愿意陪任酮过苦日子?”
我别嘴角,“她要是愿意,那早在任酮求到她家的时候,就会劝她爸妈帮忙。”
“虎落平阳被犬欺。”廖泽拽了句俗语。
我顺口接了下去,“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都这样儿,我也经历过这些。”
廖泽瞥了瞥浴室,“任酮这段时间怎么样?”
“刚开始心理压力大,成天吃不下睡不着,也不说话,光知道抽烟。现在好了。”我拉起一缕头发,朝廖泽眼前抻抻,“他头发都白了不少。”
“人一辈子,都得经历点儿低谷。”廖泽叹口气。
我挺赞同廖泽的话,“你这话说的有道理,谁都得遇到点儿伤筋动骨的大事儿。你和我都遇到过,这回轮到任酮了。扛过去了,就能脱胎换骨,更上一层楼。”
廖泽逗我,“你脱胎换骨啦?”
“对啊,我这不是多了阴阳眼的功能么,还吃了一颗辟水珠。”
廖泽乐呵起来,眼里的笑意带着满足,像是吃饱了老鼠的老猫似的。
任酮从洗手间出来,带出一股香腾的水汽。他在里头穿好了衣裳,一边擦头发,一边朝我这边走。
走到我身边,他伸出右手,穿进我头发里头,“没吹头发?”
“没,没看见吹风机。”我仰头看向任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