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然站起来,尖利的红指甲,指在我鼻尖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哼。”
“我是人。”我朝后仰,躲开她的指甲。
“人?”苗凤英鄙夷的笑着,“要不是任酮到处求我们,让我们不要告诉你真相。你现在,呵呵,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什么真相?”我起了好奇心。
难道又是关于我不是人的?
“我答应过任酮,不说。”苗凤英卖关子,嘲讽的笑着,“你啊,我劝你最好识趣点儿。我和你说句实话,任酮最后肯定会和如兰结婚。”
“你想知道原因。”我越发好奇。
“我答应过任酮,不说出去。答应了,我就遵守约定。”
苗凤英哼笑一声,“你要想知道为什么,就自己去查啊。”
“不去。”我抛出两个字,砸苗凤英脑袋上。
苗凤英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扭曲。
我翘起二郎腿,“你别瞎忽悠我了,前头苗如兰过来告诉我,说我不是人,让我去查。这会儿又换成你,暗示我不是人,还想让我去查。我自己是不是人,我清楚的很,用不着你们明示暗示我。”
苗凤英气的脸色发黑,“你是人?真是笑话。”
“这有什么可笑的?”我斜眼瞅着她,“你和苗如兰才可笑,一个装疯卖傻,一个腆着二皮脸过来忽悠我。你们这一出出闹的,到底是图什么?”
在苗凤英说话之前,我抢先开口,“苗如兰早不缠着任酮晚不缠着任酮,离婚以后,开始情圣一样缠着任酮。你说这是真爱?真爱就这样?”
“我来猜猜她为什么缠着任酮。我没出现之前,因为任酮一直单身,所以苗如兰一直以为任酮还爱她,还等着她。我出现后,任酮不爱她了,她心理开始不平衡,就想把任酮夺回去。也凑巧,在她想夺回任酮的时候,离婚了。这好了,正好给了她夺回任酮的借口。”
我朝苗凤英摇头,“你帮苗如兰,是想占着任家的钱吧?”
“你胡说。”苗凤英不承认。
我看了眼苗凤英的肚子,“你一直没生出孩子,肯定觉得自己地位不稳,担心老公死了,自己得不到钱。所以,你就撺掇着苗如兰,将任酮抢回去。”
我很认真的评价她,“你就是根搅屎棍。”
她就是根搅屎棍子。
说不准,苗如兰离婚,也是她撺掇的。
苗凤英恼羞成怒,抬起手,挥巴掌想扇我。
我躲开苗凤英的巴掌,来到门口,打开大门,“你下次想打我,最好多找几个帮手。只你一个,肯定打不过我。”
苗凤英气的和驴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气,冲到了门外。
到了门外,她一个转身,指向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我在她说话的瞬间,“哐当”关上大门,将她关在门外。
苗凤英在外面用力打门,胡乱嚷嚷着,声音和疯婆子一样。
嚷了有五六分钟,她迈着极其沉重的脚步,离开了门外。
她像是和地有仇似的,高跟鞋底用力磕着地面,那声音,像是恨不能将地戳两排坑出来。
任酮不知道苗凤英来过,闻到家里有香水味儿,以为我偷偷用私房钱买了香水。
我别嘴角歪下巴,皱鼻子斜眼睛,摆出不愉快的怪样儿,“你后妈来了,来警告我来了。”
任酮问:“什么时候来的?”
“她估计在楼下守株待兔。你刚走,她就上来了。”
“说了什么?”
“说苗如兰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单纯的女孩,让我这个老棒子,顺着让着苗如兰。”
“老棒子?”任酮不理解我用的这个形容词儿。
“对啊,我就是棒打你和苗如兰一对鸳鸯的棒子。”
任酮低笑,“还说了什么?”
“暗示我不是人,希望我去查。”我皱眉瞅着任酮,“苗凤英和苗如兰两姑侄,脑袋肯定有问题。她们为什么老说我不是人?”
“她们脑袋有问题。”任酮说话图省事,截取我话里的两段,组合到一块儿,用来回答我。
“幸亏早前杜好成用无神论让我醒悟。要不然,我肯定被苗凤英给忽悠住了,真以为我不是个人。”我伸手在任酮手心轻挠着,“我不会信她们的鬼话。我知道,她们是为了挑拨咱们两个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