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水勘龙脉这种技术,一时半会儿学不会,得一点点学。
我并不着急学这个。
反正我也不拿这个当主业,只是觉得有趣,就想学学。
看韩宇斌那样儿,估计也没打算正儿八经的教我,因为我不是个根骨清奇的好苗子,而是个根骨沉重的实心棒子。
想要把实心棒子教成才,那比教牛唱歌,还要难。
学这个就和学奇门遁甲一样,不仅要靠努力,还得靠悟性和天分。没悟性和天分,就算努力累死自个儿也只能学个皮毛。
我是出名的没悟性和没天分。
密宗我到现在都没进入门厅,只在大门口蹲着。
我一直没领悟出个什么道道儿来。
这么琢磨着,我就有点儿沮丧,有种一事无成的失落感。
这失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床上。
我丧着脸,抑郁的盯着屋顶发呆,被子都懒得盖。
任酮以为我大姨妈来了,下床找了个暖水袋回来,放到我肚子上。暖水袋是嫩粉色,上面印着两个刺着大板牙的小白兔,粉嫩幼稚,一看就不是任酮用的东西。
“我没来那个。”我摸着热水袋,“你这是买东西赠送的?”
“很久以前的。”任酮回答我。
我追问一句,“很久以前买东西赠送的?”
任酮摇头。
我瞬间名侦探附身,疑心病陡然窜起来,“我知道了,这是苗如兰留下来的,是吧?”
任酮说:“嗯,忘记扔了。”
我捏捏着嗓子,用馕鼻音,瓮声瓮气的嘲讽他,“是不舍得扔吧。”
疑心病让我跃跃欲试的想找任酮个茬儿,想矫情的折腾折腾。
“你这叫贼心不死。”我给他盖个四字大戳儿,盖他脑门儿上。
任酮轻描淡写的解释着,“我和苗如兰,从她结婚那天开始,就再也不可能了。”
“听你这话说的,怎么这味儿这么怪啊。我怎么觉得,你还惦记着她,但因为她结婚让你失望了,所以你强行让自己不惦记她。”我哼哼两声,用白眼珠子瞅着他,“你简直就是当代大情圣,对初恋念念不忘一往情深,就差至死不渝了。”
任酮侧过脸,严肃的瞅着我,用气势压迫我。
我想撑着和他对抗一会儿。
可没撑过五秒钟,我就像是气球撒气儿了似的,气势急速干瘪下来。
我眨眨眼睛,朝他凑,用脑袋拱他胳膊,讨好的冲他笑,“我知道你和苗如兰没关系,我刚是逗你玩呢。”
“好玩么?”
“不好玩,一点儿都不好玩。”我摇头,将热水袋用脚丫子踢到床底下,生硬的转折话题,“明天去登岗山这事儿,我心里老觉得不踏实。”
任酮摸着我的头,“嗯”了一声。声音挺轻的,似乎是询问,也似乎只是迎合我那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