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不大喜欢躺着被骑马的姿势,很快和我换了位置。
这一换,正合我心意。
折腾了半晚上,临睡前,我们讨论了一下程一尘的案子。
主要是我在说,任酮在听。
刚刚爱情肢体运动,中场休息的时候,我脑子走神了一会儿,走到程一尘的案子上。
走神那一会儿,我突然产生了一个诡妙的猜测。
我猜测,程一尘之所以这么拐弯抹角的害人,很可能是因为他心目中重要的某个人,被这几位死者害死了。
经过我们调查,死者们和程一尘完全不认识,没有任何交集。那说明,程一尘心目中重要的那个人,并不是在现实中受到死者们的坑害,而是在网络中。
那个人,应该受到了网络暴力带来的巨大伤害。
网暴们那些攻击性的语言,在精神强悍者的眼里,就是个笑话。
但在精神脆弱者的眼里,会演化为一把把刮骨剐心的刀子,将他们的信心和活着的勇气剐的七零八落。
程一尘心目中重要的那个人,很可能是遭受了这样的网络暴力。
“可如果是遭受了网络暴力,那和程海洋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不明白,程一尘这件案子,和程海洋之间有什么关联。
除了两个人都姓程,其他没有任何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
“我们拿到视频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因为视频催眠的作用自杀。这说明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程一尘故意让我们拿到视频的。这说明,他已经将他认为的坏蛋都清理干净了。”我推测越顺畅,有种奇经八脉被贯通了的激动顺畅感,“程一尘,应该一直在给我们某种暗示。他希望我们能查清楚案子,查清楚真相。他电脑应该非常厉害,所以才能误导欧博士的侦察结果,让我们去找程海洋。”
“这个案子,肯定和程海洋有关系,很大的关系。”
“我推测的有点儿道理吧?”我征询任酮的意见。
任酮声音有些沙哑。刚才爱情动作运动的时候,他出力太多导致的。
他撸着我后脑勺上的头发,答非所问,“明天我给特异功能协会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帮忙。”
“我也觉得,得找个有特异功能的。要不然,我们老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这对于我们查案来说,太不利了。”我用他的胸膛,揉揉鼻头,去掉鼻头上的痒意,“那个会特异功能的女孩,说要害我们吧,害的并不彻底。但要说是闹着玩,却明显挺恶意的。我猜不明白,她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任酮低声说:“睡觉吧,案子的事情,明天再说。”
“哦。晚安。”我抻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亲,然后安心窝到他怀里。
凌晨四点多,天还黑着,任酮家门铃凄厉的响了起来,划破安静。
铃声响个不停,像是催命似的,连续的鸣叫着。
任酮刚开始估计和我一样的想法,听到铃声,以为是按错了。我和他几乎同时翻了个身,准备无视铃声,继续睡觉。
可铃声有着不把我们弄醒不罢休的气势,硬生生将我们从床上鸣叫了起来。
用力搓着眼睛,我一步一哈欠的跟在任酮身后,来到客厅。
我以为按门铃的是苗如兰,因为只有苗如兰,能干出这种事儿。
但我猜错了,大错特错。
门外按门铃的,是我完全没想到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