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泽一直撺掇我,希望我跟他一块儿去探险,去找宝物。
我态度很坚决,意志很坚定,坚决不去。
那张光点模糊的照片,在电脑上传播了几千上万次,怨气却依旧那么浓重,那现实里头的那个地方,怨气肯定浓稠的像是芝麻糊。
我这样的进去了,估计就出不来了。
不愿意去,我也不敢去。
我得留在家里,和任酮培养感情。
任酮是个缺乏浪漫细胞的人,休息天的时候,活动地点仅限于家里和超市。偶尔去远一点的地方,也是为了买生活用品。
我主动制造浪漫,“咱们去看电影吧?”
任酮从电脑屏幕上抽出目光,别我一眼,“电视上有,你可以随便选看。”
“没有新上映的大片,你看这个,是美国拍的,多有意思啊。”我朝任酮眨巴眼睛。
任酮眼睛盯着电脑,抬手无目的的指指餐桌那里,“你要是闲的难受,就去打扫卫生。”
我倒进沙发的怀抱里,对着天花板长吁短叹,叹他的不浪漫不解风情。
任酮训斥我闭上嘴巴的声音,和电话铃声同时响了起来。
他示意我接电话,然后两条长腿一抬,全挪到了沙发上,大脚板抵在我的腿边,用脚底板将我挤到沙发扶手边儿上。
我歪着身体,半扑在沙发扶手上,接起电话,“喂,你好。”
对面只有呼吸的声音。
“喂?”
对面呼吸声急促了几分。
“你谁啊?说话啊。”
对面呼吸声突然断了,几秒钟后,猛然爆发出痛苦到极致的喘息,听的我头皮发麻。
“喂!”我怒了。
对面咔嚓一声,挂上电话。
我别过脸,与任酮面面相嘘。
“谁的电话?”任酮问我,让我看来电显示。
来电显示是空的,根本就没有刚才那通电话的记录。刚才那电话,就像是鬼来电一样,来的蹊跷,来的诡异。
我都放下电话这么一会儿了,那喘息声还粘腻在我耳边,刺激的我头皮凉飕飕,像是有冷气流在发间不停穿梭。
“没有来电显示,来电话的人一直在喘气,各种喘气,没说话。”我扒拉着头发,爬上任酮的腿,给他看我的头皮,“那喘气的声音很瘆人,你看,我头皮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任酮任由我趴在他腿上,“把电话拿给我。”
我扭着上半身,抻长胳膊钩住电话,将电话递给任酮。
任酮右手放到电话上,神情专注。
他在感受来电的人是谁,想通过电话追踪到来电人的位置。
我拄着他的膝盖,支起上半身,扭腰转胯,别过两条腿,在他大腿旁边挤坐了下来。做这一系列动作,我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任酮的脸,期待着他追踪出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