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进厕间那一刹那,他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眼睛与我眼睛相距不到五厘米,几乎贴面。
因为他出现的太突然,我直接愣住了,直勾勾的和他对视着,大脑一片空白。
“宁彩。”他这回没有骂我,而是叫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很古怪,明明人在我眼前,但声音却像是隔好远似的,悠悠忽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回过神的瞬间,右手快速后抄,想拉开厕间门,窜逃出去。
厕间门像是被被胶水粘住了,崩管我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我瞄眼看向厕间两边的木头隔板,想从上面窜到另一个隔间里头。在我眼神瞄到隔板的一瞬间,原本不到顶棚的隔板,快速伸长,短短一瞬,就顶到了顶棚上。
逃跑的路被完全封死,他弄出了一个与现实隔绝的空间,我根本没有办法破开。
“宁彩。”他后推一步,眼神散乱,像是在看着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着别人。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头,明显处于发病的疯癫状态。
我没敢直接攻击,因为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后背死死抵住厕间门板,我两手在身后结手印,准备在他攻击向我的时候,搞个突然袭击。
他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以一种散乱而狂热的眼神看着我,像是饿久的人看见了一盘红烧肉似的,让我有种会被他吃掉的恐慌感。
“宁彩?”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透着一股奇怪的委屈劲儿。
“宁彩。”他朝我伸出双手,缓慢而执着的朝着我脸上伸,似乎是想摸摸我的脸。
我将膝盖朝下屈,在他手指头触到我脸颊的瞬间,一个矮身,躲过他的手指头。
“宁彩。”他语气倏的一变,凶狠起来,嘴里也开始噼里啪啦的咒骂我,词儿多种多样肮脏不堪。
我就着刚才躲避的姿势,就这么半蹲着,并没有站直身体。因为这蹲着的姿势虽然累,但有利于我突然发起攻击,所以我就没打算改变姿势。
骂了三四分钟,他突然伸出双手,掐向我的脖子。他眼睛圆瞪,面部肌肉纠结在一起,表情狰狞到了极点,一副恨不能将我撕成碎片的模样。
我默念法咒,结出手印,朝他身上打。
他并没有被我打飞,只是僵硬了一秒钟,就继续朝我掐了过来。
空间太小,他速度太快,我能力太差,这些原因导致我躲避不开他的攻击。踹他的下三路,我根本施展不开腿脚,想曲膝盖攻击他裤裆,却被他一脚踩住两个脚面,让我根本动不了腿。
我现在只有一个攻击办法了,就是在他掐上我脖子的瞬间,我也反掐到他的脖子上。
我们两个对着掐。
他掐的我喘不上气,眼珠子有种极端鼓胀感,像是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迸射出去。我掐的他嘴唇发紫,舌头挤在两唇之间,看起来像是个古怪的龅牙。
我以为我会被他掐死,或者我们一块儿死。但在我快要晕厥的时候,他倏然松开了手,并用力挣开我的双手。他快速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壁上,才停了下来。
他一脸惊恐,将双手举到眼前,难以置信的看着手心,然后又惊恐的看向我,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掐人行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