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声音冰冷冷的,即使苗如兰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让他的语气暖下来。他对苗如兰说:“就算你离婚了,你也并不是无家可归,你有自己的房子,有父母,有一个大哥。你可以去其中任何一个地方,而不是我这里。”
停顿了一会儿,任酮缓慢的说:“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苗如兰“啊”一嗓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将原本压抑的哭泣声扬了起来。她的哭声里透着无尽的委屈和绝望,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试探着任酮的心,希望任酮能够怜惜她。
任酮就像是铜铸的铁打的,除非苗如兰能哭出硫酸来,否则他不会被撼动分毫。
我听到他拿起电话的声音,还有按键声,他应该是要给苗如兰的父母或大哥打电话,让对方接苗如兰离开。
“啪!”的一声,紧接着是苗如兰哭喊的声音,“任酮,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抽泣了几声之后,声音渐渐微弱下来,“你不能这么对我,任酮。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婚姻,没有了家庭,我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任酮声音低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苗如兰,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
“任酮,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原谅我吧。”苗如兰哭泣着哀求着,像是要被遗弃的小狗儿似的。
任酮的态度很坚决,不顾苗如兰的哀求和一而再抢挂电话的无理取闹行为,给苗如兰父母拨打了电话。
很快的,苗如兰父母就到了,敲响了任酮家大门。
她父母非常不讲道理,进门之后,不由分说指责了任酮一通。
苗如兰的父亲只说了几句话,话里虽然透露着对任酮的不满,但并不过分。苗如兰的母亲则情绪十分激动,不停的嚷嚷着,将一切的过错都怪罪在任酮身上。
明明是苗如兰不要脸的跑过来,死赖在任酮这里。可到了苗如兰母亲的嘴里,则黑白颠倒,成了任酮勾引苗如兰,破坏了苗如兰的婚姻,并且不顾苗如兰意愿强行将苗如兰带回家。
在苗如兰母亲厉声指责任酮的时候,苗如兰只顾一味的低声抽泣,根本不替任酮解释。苗如兰肯定打着歪歪主意,希望经过她母亲这么一闹腾,就能让任酮妥协下来。
我实在听不下去苗如兰母亲的那些话,翻来覆去都在指责任酮,而且话里话外都透着让任酮负责苗如兰以后生活的意思。
拉开卧室门,我来到客厅,不顾任酮让我回去的强硬目光,站到任酮旁边。
苗如兰的母亲一见到我,彻底爆炸了,手指头指着我,一边质问一边戳着,要不是我退后一步,她那根指头肯定会戳到我的脸上。
她那模样整的,就好像我是不要脸的第三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