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二哥说说停停,聊的挺不错。
刘二哥给我讲着他家乡,讲春耕冬猎时候的趣事儿,还有乡间传言的那些鬼怪故事,听的我很向往,也渐渐消去了对他的猜疑。
晚饭是刘二哥给我打来的,因为我刚吃过不久,所以没吃多少,剩了一大半。
刘二哥也不嫌弃那是我吃过的,把我剩下的那些饭都扒拉到他的饭盒里,胃口极好的全部吃了下去。
我闲着没事儿,玩着手里的一次性筷子。
一不小心,我把筷子掉到了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我在桌子底边和侧面发现很多道很浅的抓痕。
这些抓痕被用油漆刻意覆盖过,但可能因为油漆不够用,也可能是为了和之前油漆颜色一样,所以上的很薄。凑近看,能透过表面那层漆,看见底下的抓痕。
我没停顿,捡了筷子就坐了起来。
刘二哥正好吃完了,拿着饭缸要去刷。我赶紧接手他的饭缸,“我去刷,刘二哥。”
他拗不过我,只能把饭缸交到我手上。
我用的是一次性饭盒和筷子,直接扔掉就行。刘二哥的饭缸是不锈钢的,和他那水杯估计是一套,侧面都有雷锋头像。
这种饭盒挺好刷,到洗洁精进去,用钢丝球溜溜就干净,也不用担心饭缸会被刷坏。刷饭缸底的时候,我发现饭缸底面,也有些浅色的抓痕。这些抓痕浅到了极点,只有在光线侧过一定角度的时候,才能看清楚。
这些抓痕,和钢丝球擦出来的痕迹不一样,而是三道一组合,和我刚才在桌子侧面底边以及路峰在五楼发现的抓痕一样。
路峰说那抓痕,是山狸狐的。
难道刘二哥养了山狸狐?
我一肚子疑惑,但是没直接问,因为我并不清楚山狸狐是宠物还是什么东西。如果是个坏的,那我这么一问,就打草惊蛇了。
熬到半夜两点四十,我同刘二哥告别,一溜烟上了楼,摸到任酮身边。任酮和杜凯窝在徐荣淑病房侧对面的房间里头,这个房间的门,有个竖着的小玻璃窄窗,上面挂着青蓝色的帘子,将帘子掀开一道缝,就可以观察到徐荣淑病房里的情况。
她所在的病房,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病人。
那个病人,医院方面已经打好招呼,让她在两点五十按铃,之后护士会把她推出病房。
两点五十,有医生和护士匆匆进入徐荣淑病房,三分钟后,病人被推出病房。
三点整,任酮带领我和杜凯,快速冲进徐荣淑病房。
徐苗苗警觉性差,直接被杜凯抓着手臂压在了地上,并用布塞住了嘴。
徐荣淑警觉性很高,而且十分灵活。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几步窜到窗台上,想要拉开窗户,从窗口跳下去。
任酮不给她逃跑的机会,来到徐荣淑身后,挥拳打向徐荣淑的后脖子。徐荣淑灵活的闪避开,像是蛤蟆一样,贴服在地板上,嗓子里也发出咕噜咕噜奇怪的声音。
她眼珠子一转,黑眼球直接转没了,眼里只剩下白眼球。白眼球里的红血丝疯狂的蔓延,像是变异的藤蔓,将白眼球整个缠绕成了血红色。
在任酮用手掌劈向她后脖子的时候,她身体诡异的扭转,后腿一蹬,箭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她肯定看出我是这里面最弱的,所以捡着我这个软茬儿欺负,想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逃离房间。
进来之前,我两只手就各扣了一张符咒,左手扣的是定鬼咒,右手是杀鬼咒。
徐荣淑朝我这边扑,正合我的心意。
我朝左滑步,躲过她的攻击,随后,以右脚尖为中心,一个旋转,并猛然朝徐荣淑眼前侧身,双手快速朝她脸上贴。
她完全没把我这个软茬儿的攻击放在眼里,迎着我的手,就攻击了过来。
我一手一张符咒,“啪啪”两声,贴在了徐荣淑脸上。
徐荣淑的动作像是被突然砍断似的,停滞住。紧接着,她“啪嗒”一声,跌落在地上,面容开始扭曲,左脸也迅速的发黑萎缩。
任酮一个箭步,将徐荣淑左脸上贴着的杀鬼咒撕了下来。
徐荣淑左脸被符咒烧的黑呼呼皱巴巴,脸蛋那里,烧出了板栗大的一个黑洞,从黑洞能看见她嘴里的舌头。
我嘶了口气,跳到一边,“我还以为杀鬼咒只能定住她呢,没想到对她也这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