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看穿了我的想法,很明确的指出,不允许我现在去找宁春禾和宁春娇的麻烦,除非我学会了密宗的法咒和手印,或者能驱使鬼,否则不准去找她们报仇。
我知道他为了我好,因为我小表姐和小表哥横死了,我小姑她们肯定会采取措施。她们兴许正在等着我自投落网呢,要是我主动送上门,那正和她们的心意。
任酮说的对,我不能主动去找宁春娇和宁春禾,我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行。
这么想着,我又升起了对密宗法咒的学习决心。
“发现有人跟踪你,就按手机一号键,我去接你。”任酮扔给我一个手机,然后拿起外套,招呼路峰一声,说是去总局开会。
怪不得他不和我一块儿,原来上头有召唤。
我谨慎的放好手机,在梁倩媚的横眉怒目下,抬头挺胸走出办公室,奔向第一个要找的犯罪嫌疑人张鹏刚。
档案里有张鹏刚十六岁的照片,青春年少,眉宇间带着恣意飞扬的神采。可现在的张鹏刚,是个大胖子,长的像是扭曲的老倭瓜,脸上坑坑洼洼,肉都垮到了下巴上,一副郁郁不得志的寒酸模样。
我进去的时候,他以为我是买东西的,掀开眼皮子看了我一眼,目光十分凶恶。
这人一看就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类型,欺软怕硬的典型。
我掏出专门带出来的特案组证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将案件资料拍到桌子上,“我是特殊案件调查科的,来找你了解十年前徐元亮在十三中被杀一案。”
将证件收起来之后,我故意将徐元亮资料上的黑白照片朝张鹏刚眼前送,“你还记得这名叫徐元亮的同学么?九月十三号晚上,他被石头砸死在学校后面没盖好的职工楼里头。”
张鹏刚色厉内荏的一拍桌子,硬吼吼的回答,“我不记得,都十年了,学校里那么多同学,我根本不记得他。”
“你怎么可能不记得他?”我点点徐元亮的照片,“据以前的警察调查,是你将他喜欢男人的事情传播了出去,并且恶意带领人欺负他。你恶意欺负了好几年的人,好几次还差点儿害死他,你怎么会不记得?”
“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是警察就了不起啊。我跟你说,我不是罪犯,你没权利过来质问我。你再敢骚扰我,我就去举报你,去你们领导那里举报你。”
“去吧,我欢迎你来举报,正好免了我将你抓回去。”看张鹏刚这心虚却大声咋呼的模样,明摆着心里有鬼。
他肯定和徐元亮的死有关。
他一直躲闪着不敢看徐元亮的照片,像是怕徐元亮会缠上他似的。
“徐元亮死的时候,腿被石头砸断了。四年前,一辆轿车,冲上了路边的人行路上,将你的腿给压断了。”我意有所指的刺激他。
“你想说什么。”张鹏刚喘着粗气,脸涨的通红,和锅底下烤成红黑色的大地瓜似的。
“我想说,我是来查案的,就这么简单。”我拿起资料,将徐元亮的照片,举到张鹏刚眼前,“他死了十年了,也没瞑目,肯定一直在看着凶手呢。”
故意压低了声音,我阴阳怪调儿的吓唬张鹏刚,“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么?我相信。”
“滚,你给我滚出去!”张鹏刚将桌面上的东西朝我身上砸,“我要去投诉你,你他妈的,我要去投诉你,你滚出去,以后不准进来。”
“你能赶走我,但你能赶走鬼么?”我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资料,他正好对上徐元亮那张苍白的脸。张鹏刚瞳孔猛然缩紧,脸色由红紫变成苍白色。
“我还会再来的,直到抓到凶手为止。”我强调了一下我的立场,不会放过凶手。
第二个要找的对象是刘曲,我看了看资料,刘曲上晚班,白天正好在家。他老婆也在家,正在家里养胎。
找到刘曲住的地方,我敲响了门。
刘曲的老婆警惕性很高,问我是干什么的。我掏出证件,严肃的告诉她,我是警察,来查十年前的一件杀人案,希望她能配合工作。
刘曲老婆打开大门,我进去的时候,刘曲正好从里屋朝外走。
见我进来,他面色不善的问我,“你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