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桌子底下研究了几秒钟,拿着叉子回到了桌面上。
用脚尖踢踢廖泽,我把眼神一别,暗示廖泽朝桌子下面看。
廖泽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肉咽下去,放下了叉子。他拿起餐巾纸擦嘴,擦完后,手一松,餐巾纸悠悠飘到了地上。
他抱歉的朝丹尼斯林笑笑,弯腰下去捡餐巾纸。
“桌子底下有什么?”在廖泽弯腰的档口,丹尼斯林突然出声,并一把撩开了桌布。
“什么?”我装傻,并趁机看向他裤裆。
那个白色心脏样的东西不见了,布料贴服在他身上,没有丝毫异样。
廖泽比我还能装傻,一脸惊讶的将餐巾纸放到桌面上,反问着丹尼斯林,“什么?桌子底下有东西?”
丹尼斯林的目光在我和廖泽脸上扫视着,冷冷勾起了嘴角,不屑的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来。
跟着丹尼斯林回酒店后,廖泽问我:“你刚才在桌子底下看见什么了?”
“你没看见?”我还以为廖泽那惊讶的表情是故意做出来的,没想到他没看见那个心脏样的东西,“丹尼斯林裤裆那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和心脏长的差不多,白色的,还发光。”
廖泽皱眉,“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觉得古怪,“丹尼斯林和权金花都挺古怪,丹尼斯林裤裆有个白色的东西,权金花裙子底下有半截肠子。这些,会不会是鬼弄出来的?”
廖泽摇头,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
他敲击着洗手间的镜子,想了一会儿,“权金花的那根肠子,是她自己造下的冤债。至于你看到的丹尼斯林裤裆上的东西,这我从来没见过,我得打电话问问。”
“我先出去了,外面等着你。”丹尼斯林还等在外面,我不能老和廖泽在厕所呆着。
“嗯。”廖泽点点头,掏出手机。
丹尼斯林定的是个总统套间,里面大卧室,外面豪华大客厅。我和廖泽被安排在客厅,正好有两张长沙发,到时候我们两个一人一张当床用。
丹尼斯林一副为了抓鬼而容忍我们的模样,好像我和廖泽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就连我们被安排睡沙发,他都十分不情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晚上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卧室。”丹尼斯林提规矩。
我哼了一声,“如果鬼掐着你的喉咙,你叫不出来,我们听见了声音,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丹尼斯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反问我,“作为一名办案人员,你难道连这点儿基础的判断力都没有吗?”
“判断力我有,但是我没有透视眼,不知道你在卧室发生了什么。”我不客气的呛声,“要么你就听我们的,要么你就让我们走。又让我们办案办的好,又得顺着你的心意来,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这不可能的事儿。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丹尼斯林说:“你胆子很大,不怕丢了工作?”
嘿。
我还真不怕丢了工作。
肩膀朝后一塌,我乐呵呵的说:“不怕,真不怕。我知道你是关系户,所以遇鬼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能找到科里,还得派专人过来帮你处理。我不指望这个工作光宗耀祖,也不指望这个工作满足生活。你要是不乐意看见我,就赶紧让你上头的开除了我。”
开除我吧,我很乐意。
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