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权金花,小乔就闭不上嘴了,像是倒豆子一样,将权金花的生平事迹都倒了出来。
当然,她专拣好的说,把权金花夸成了大金子,身上全是闪光点,就没一点儿黑暗的地方。
什么权金花双料博士,还出国留学度过金。什么权金花学什么就会什么,脑袋比霍金还聪明。什么权金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没人不喜欢权金花。
权金花最大的闪光点是重视亲情,重视对丹尼斯林的亲情。因为丹尼斯林父母不在他身边,所以权金花从小儿就照顾丹尼斯林,一直照顾到丹尼斯林成年。为了丹尼斯林的人生道路能够一帆风顺,她换了好几种职业,一直贴身跟随照顾着丹尼斯林。
小乔夸的满脸红光,我听的汗毛倒竖。
权金花对丹尼斯林做的这些,完全超出了亲情的范围,比恋父恋母还要夸张。
如果我是丹尼斯林,身边跟着这样一个亲属,我肯定会有种被困住的可怕感觉,会常常感到窒息,睡觉都会被吓醒。
我小心翼翼的问小乔:“丹尼斯林和权金花该不会睡一起吧?”
“当然不是。”小乔好笑的摆着手,“丹尼斯林不喜欢和人睡在一起,一向都一个人睡。”
廖泽拍了下我的肩膀,将我从思考的海洋里拍了出来,顺带吓我一跳。
“拍完了,我先去要个签名。”廖泽指指原甜儿,两眼亮晶晶的,都快闪出星星来了。
我别了下嘴角,哼一声,“你这属于玩忽职守啊,同志。”
“偶尔,偶尔,我们都是俗人。”廖泽打着哈哈,乐滋滋的直奔向原甜儿。
我跟在小乔和保镖身后,奔向丹尼斯林。
小乔像是伺候祖宗一样的伺候着丹尼斯林,又是递水又是擦汗,干这些事儿的间隙还要小声且恭敬的汇报工作,“杜总监那边堵车了,还得一会儿才能过来。权姐回去了,我看她脸色不好,好像是肚子不大舒服,我已经让人去给她送药了。我叫了素斋的冰糖燕窝粥,正在熬着,等你下场戏拍完,就能送过来。”
丹尼斯林一脸冷漠,像是没听见小乔说话似的。
我站在大块头保镖身边,盯着丹尼斯林头上的盖儿军帽,琢磨着权金花究竟和丹尼斯林撞鬼这个事儿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她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没有关系,为什么她裙子底下会有半截肠子?
“发什么呆,拿着。”丹尼斯林刻薄的叫了我一声,将手里的水瓶举在半空。
我看着他转过来的侧脸,目光沿着他脸颊曲线一溜儿朝下滑,滑过胳膊,来到他手中举着的水瓶上。
“拿着。”丹尼斯林不耐烦的皱着眉。
小乔别过身体,想要去接那个水瓶,“我来拿,我来拿。”
“她拿。”丹尼斯林执意要让我拿着水瓶,一副我不拿就是对工作不负责任的模样。
我早就不耐烦他这刻薄倨傲的态度,但为了查案一直忍着。没想到,我越忍,他就越过分,直接蹬鼻子上脸了。
“我是来保护你的,不是来给你当助理的。”我没说的太过分,只是指出我的工作范围,让他别得寸进尺,以为全天下人都该伺候着他。
“你不够资格当我的助理。”丹尼斯林挺会掐着听别人话的,掐了后半句话的后半截听,立马意思就不一样了。
“你放心,有生之年,我都不会来给你当助理。”我不客气的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