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被子撩开,把我朝旁边一推,便钻进了被窝,并占据了大半张病床。
我推了他一把,“我是病号。”
他“啪”把灯关了,病房里变成一片漆黑。
“我才是病号,这是我的病床。”我憋屈的申诉着。
任酮扔给我两个字,“睡觉。”
说完,他胳膊一伸,将我抱在了怀里。他抱的很熟练,很顺手,有点儿像是有些人抱洋娃娃似的,抱好了之后,还用下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他很放松,我却僵硬的像具尸体。
“睡吧。”任酮拍拍我的头,手指穿在我的头发里,指肚轻轻按压着我的头皮。
我们现在太亲密,亲密到了极点,像是情人,像是夫妻。
我们不该这样,我们只是上下级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因为他根本不屑和我这样的做朋友。
虽然在常月家里,我们曾经一起睡过,但那时候情况特殊。
现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和我睡到一块儿,还这么一副强硬并且理所当然的状态。
“喂,你别抱着我。”我用力推着他。
任酮缓慢的说:“我也是病号。”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我身体里的血,分你了一半。”
“那你也不能和我睡一块儿啊。”就算他把全身的血都给我了,我也不能和他睡一块儿。
“我分你了一半血,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床也是我的。”他将脚压在我脚背上,畅言着他的谬论,“你早就是我的了。”
“我睡沙发。”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胡闹,赶紧睡,乖一点。”任酮训斥孩子似的。
我本来还残存着一点儿睡意,现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原先觉得有点儿凉飕,现在觉得浑身发热,而且浑身都痒痒,特别想到处抓挠抓挠。
偏偏任酮抱的死紧,紧的我根本没法儿动弹,弄的我越来越热,身上也越来越痒。
“你松松,热死了。”我烦躁的朝他嚷着。
任酮松开一只手,从旁边桌子上摸到空调遥控器,调节了一下温度。把遥控器放回去之后,他又和狗皮膏药似的,紧紧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这样子,太容易让我误会了,简直就像是看上我了似的。幸亏我理智没跑,要不然准会花痴一场,错以为自己魅力无穷,吸引住了任酮。
任酮这诡异霸道的占有欲,真的是太非同寻常,让人无法承受。
“喂,你这样太不好了。这要是让我以后的老公知道了,准会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玩意儿。”我表达不满,以及对未来的担忧。
任酮嗤笑一声,“你未来老公?”
“当然。”我皱眉,“难道你以为我这样的找不到老公?我现在就是太瘦了,等我胖一点,匀称了,你就明白了,我也是个十足十的美姑娘。”
“哪儿美?你的兔子牙美?还是你的八字眼美?”任酮刻薄的揭短。
“兔子牙怎么了,有一阵不是挺流行的么。八字眼那叫个性,你想长还长不了呢。”总比你两条细窄溜儿的眼睛要好看,稍微一眯缝,就阴毒的要命,一副魔头样儿。
“睡吧,别得瑟了。”任酮说。
“哼!”我翻了个白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