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冲到门口,想打开门逃出去。
“咔嚓。”把手竟然像是威化饼一样,在我手中轻易的折算,碎成了片渣。
甩掉片渣,我一脚踹向大门。
大门绵软的像是年糕,带有巨大的弹性。我整条腿陷进去之后,被踹进去的部分,产生巨大的反弹力,将我弹到了沙发上。
屁股被沙发木制把手硌了一下,锐痛直达大脑。我吸了口气,快速从沙发上跳起来,转身朝窗户那里跑。
大门已经被封住,窗户是唯一能够让我逃生的地方。
即使这是在十三楼,我也要试试。
我一边朝窗户那里冲,一边祈祷着窗外有能够攀爬的浮凸建筑装饰或者管道。
身后有阴冷的风追击上来,脖子那里阵阵疼痛,像是有公鸡不停的在追啄。
我不敢回头看,也没时间回头看,我没有能力战胜那个看不见的恐怖东西。
我只能朝前跑,逃出这里。
手掌接触到窗户的瞬间,我耳边有声音传来,“梨花粥好了,你吃一碗再走。”
声音是杜蘅飞的,但却多了一股阴凉感,激的我头皮发麻,恨不能直接穿出玻璃逃出生天。
我用力拉住窗户把手,朝后一拉,想打开窗户。
一只大手像是从半空冒出来,倏然覆盖在我手背上,将我整只手圈握在手里,制止我开窗的动作。
“宁彩,你还没吃粥呢。”杜蘅飞朝我耳朵吹了口气,身体贴到了我后背上。
我像是被关进了冰柜里,从里冷到外。
用力咬了咬后槽牙,克制住牙齿打颤,我咽了口唾沫,尽量平缓了声音,“我突然想起来,任酮有事儿让我去办。下次吧,下次我再来吃。”
“都已经做好了,吃了再走。”杜蘅飞下巴在我头顶上轻轻磕了一下,像是狗皮膏药一样,越来越紧贴我的后背。
我的手还掌握在他手里,我的耳朵在他嘴边,我的后背在他身前,我整个人都被他掌控,生命仿佛被他掐在指尖,他只要轻轻一动,就可以让我命丧黄泉。
我恐惧到了极点。
遇到章和贵那次所产生的恐惧,不及现在恐惧的万分之一。
那次我虽然恐惧,但隐隐知道,生命不会出现意外。
可这次,我本能的感觉到,我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可以轻易的弄死我,不费任何力气。
之前他肯定在戏耍我,也许是他惯常的习性,每次作恶的时候,都会这样耍弄受害人一番。
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杜蘅飞是恐怖的坏东西,任酮为什么不提醒我,甚至还故意告诉我杜蘅飞做的雪花粥很好吃,勾起我的谄欲。
“嗯?现在吃吗?”杜蘅飞的声音很粘腻。他将我的手从窗户拉手上扯了下来,中指穿进我的掌心,挑逗似的挠了挠。
因为高度恐惧,我口舌干燥,耳朵隐隐有金属鸣叫。咬紧牙根,我曲起胳膊,用胳膊肘朝杜蘅飞身上顶了顶,然后扭腰别脚,想从他的圈抱中钻出去。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默许了我的动作,松开了对我的掌控。
我将后背贴到窗户上,紧张的盯着杜蘅飞。
他并没有变样子,还是那么风度翩翩,脸上的笑容也极为温暖,还带着些许的俏皮。
指了指茶几上的白瓷大碗,杜蘅飞笑着说:“赶紧过去吃,再不吃就凉了。”
天知道那碗里究竟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梨花粥。
我想起小时候常听的一个故事。一只老狼精半夜变成两个小孩子的妈妈,进了小孩子家。它给两个小孩子做饭,朝锅里吐一口血沫,就变出一个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