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在科里安家?
这话我听着特别可笑,忍不住笑了。
任酮也笑了,眼里却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他没多说,可能觉得不需要对我多做解释,反正我已经被他掌握在手里。
离开任酮办公室的时候,杜凯正嚷嚷着要去金如兰吃饭,说那里的鳖汤是一绝,能鲜掉人的舌头。
路峰笑的特别有深意,“金如兰?得任酮同意才行。”
杜凯美的皱起一脸褶子,“他肯定同意。”他压低声音,接着说,“要是不同意,那才是怪事儿。”
杜凯的话,不知道又刺到了梁倩媚哪根矫情的神经。梁倩媚将厚厚一叠子文件,狠狠拍在桌子上,“这是上班时间。”
杜凯別别嘴角,朝路峰打了个手势。
两人会心一笑。
聚餐地点果然选在了金如兰,定的是十人位的中档包厢。
我最后一个进去,等大家都聚集在一块儿坐好之后,我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路峰朝着我乐,“宁彩,你坐那么远干什么?”他站起来,招呼着我,“来来来,坐我这里。你可是功臣,得坐在任酮旁边。”
我拒绝,“我不喜欢扎堆的地方,我会产生呼吸障碍。”
“呼吸障碍?”杜凯一脸虚心好学,“是和那个电梯恐惧症一样的毛病么?”
我点头,“比那个更严重。”
杜凯嘘叹,“我看你以前的资料,挺正常一个小姑娘。你这,哎,这肯定是在那个好思佳被折腾的。”
他后仰到椅子背上,杞人忧天的感慨着,“我就说么,那地方就不是个人呆的地方。”
梁倩媚轻哼了一声,“我看宁彩挺正常的。”
好几秒钟过去了,也没人接她的话。
梁倩媚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又化成了锥子,一劲儿朝我身上扎。
路峰“呵呵”两声,圆场,“宁彩想坐哪儿就坐哪儿,今天宁彩说了算。”
我挠挠有些发痒的脖子,将目光放到茶水里,细细数着茶水里有多少根茶叶。
瞅空我看了任酮一眼。
任酮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神也和以往不一样。他眼里有些窜动的东西,像是某种火苗。
菜上来之后,路峰站起来,拿着酒杯,说了些场面话。
我没喝酒,我不喜欢这个。年少叛逆的时候,我曾经疯狂的大喝特喝,有一次喝的太多了,直接吐了血。从那次之后,我稍微喝一点,胃就会特别难受。
梁倩媚十分能喝,堪称酒桌上的英雄,一会儿和这个碰一杯,一会儿和那个灌一口,俨然有一醉泯恩仇的意思。
她碰的最多的是任酮的杯子。
任酮次次都一口喝干净,像是恨不能直接醉死似的。
吃到半酣,包厢门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个字挺高,看着至少有一米七。她长相偏古典,皮肤十分细白,瓜子脸细长眉,一双眼睛像是含着水似的,有种林黛玉式的纤弱风情。
“如兰姐。”路峰率先站了起来,极热情的招呼了女人一声。
扫了任酮一眼,路峰帮我介绍,“这是苗如兰,金如兰的老板,你跟着我叫如兰姐就行。”
紧接着,他对苗如兰介绍我,“这是宁彩,我们组新进来的组员。”
我站起来,向苗如兰问好,“你好。”
苗如兰朝我笑了笑,声音很轻的说了声好。
她挨片和所有人说了话,最后才踟蹰着叫了任酮一声,“任酮。”
“嗯。”任酮低应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苗如兰。他眼里藏着某种深沉的感情,压抑的不够彻底,丝丝线线的泄露出来。
苗如兰眼神一闪,慌忙躲开任酮的目光,目光虚虚的落在任酮身后的椅背上。
她像是古代的大家闺秀,习惯轻声细语的说话,即使情绪看起来很激动,声音依旧是轻微缓和的。
她问任酮:“最近怎么没过来?”
任酮言简意骇的回答了一个字,“忙。”
路峰打着圆场,“是啊,最近科里特别忙,一直没有时间出来吃饭。这不,幸亏宁彩加入进来了,连着破了两个大案子,我们这才有时间出来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