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琇拧了拧眉,难道他养的蛊虫当真这么有效?
察觉到裴琇的目光,门主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并未开口解释自己身上的怪异现象,故意让裴琇以为是蛊虫的功效。
若不是这具身体的天赋异禀,他如何能在老头子手上熬上十六年不死?
可也是因为天赋异禀,他才会成为老头子的药人,受尽煎熬。
这样的奇特天资,还不如不要!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就不会家破人亡,被困在死门整整十八年!
他本该有平静安稳的人生,可是……
门主挥去脑子里的那些愤懑情绪,转身离开。
“慢着!”
身后传来裴琇的声音,门主慢慢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裴琇,勾唇一笑,“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裴琇目光如炬的盯着他,“以你的功力,能重伤你的人少之又少。”
他面露狐疑,“你刚刚从哪里来?”
门主心中突的一跳,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宫中!”
“是无名伤的你!”
裴琇了然,也只有无名能伤得他这么严重了,他盯着门主柔媚的脸,眸光闪了闪,冷不丁又问了个问题,“他为何伤你?”
门主默了默,“本座闯入了女皇的寝宫,还对女皇下了迷香,还……”
看着裴琇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和越来越冷的眼睛,门主突然敏锐的感觉到裴相心中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有了主意,脸上故意露出得意的表情,“还强吻了女皇!”
裴琇神色一冷,“门主当真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也好过胆小如鼠,畏畏缩缩,更好过口是心非,不肯承认,不是吗?”
门主语带双关的说道,裴琇的神色更冷了,门主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勾唇一笑,妖娆多姿的离开。
裴琇冷冷的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裴忠进来,他还在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相爷,怎么了?”
裴琇垂了眼帘,掩去眼睛里的翻江倒海,暗潮汹涌,淡淡道,“没怎么。”
裴忠想了想,问道,“夜色已深,相爷要歇下了吗?不如让玉夫人或是香夫人来服侍?”
“不必了!本相还有公文没看完。”
话音未落,裴琇修长的身影已出了门,往书房而去,裴忠皱了皱眉,相爷这都多久没召幸后院的夫人们了?
一连数日,宫中朝堂都平静得很,一切都如凤瑾谋划的那样。
可不知为何,凤瑾心中惶惶不安,总感觉有事情要生。
“也许是事情太顺利了,阿瑾才心中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