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克显得十分窘迫,他叫到:“亚山在上,你们的脑子里难道就不能有一刻清净的念头吗?我们只不过谈了话,友好分别,各走各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韩塞尔尖叫起来,跑到山洞前的空地,捡起一件兽皮缝制的衣服,双眼闪闪发光,兴奋喊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女巫们都已经脱得精光啦。”
拉比克举起法杖,将尖端对着韩塞尔,韩塞尔顿时结结巴巴的说:“我开玩笑的,你简直是位得道高僧,拉比克,当然不会做出这样胡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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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看来十分安全,他们当即决定在此度过夜晚,诗人走到红色蛆虫的尸体旁边,在他长袍中搜索了一会儿,摸出一根奇怪的吊坠。
阿兹瑞斯问:”这是什么?“
诗人凝视一会儿,说:”一个监视用的吊坠。“
西德尼走上来,一把抢过,问:”监视的吊坠?“
诗人点点头:“有人通过这位法师来观察某些东西,他可能认为他能够借此收集一些有用的情报。”
林格瑞在他们身后说:“不久之前丧命的那些法师,他们身上也有同样的东西。看来他们受到某些人的指使,这些夏多堡的走狗。“
诗人暗暗想:这件事本身就十分可疑,夏多堡高阶议会的法师们毫无理由来到这儿参赛,他们可是统治阶级,不缺名利,为什么要冒着丧命的危险来参加此次竞赛?
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位权利极大的人邀请他们前来,协助他达到某个目的,他们是受到男巫的委托吗?恐怕男巫还不具备这样的威望和地位。
极有可能是阿巴顿,或者是阿加莎,又或者是巴拉那。这三个人之中,阿巴顿的嫌疑最大,男巫很有可能也听命于阿巴顿。
那么,阿巴顿与诺崇之间也有着密谋吗?
事情越来越复杂,继续猜测下去毫无结果,史德利歌尔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动声色的隐瞒自己的真面目,冷眼旁观,等待事情自然发展。
诗人变幻出魔邓肯豪宅,众人跋涉了一天,抓紧这宝贵的时间养精蓄锐,唯独韩塞尔精神抖擞,她从豪宅中翻出一个平底锅,一堆调味料,还有一小袋面粉,在壁炉旁叮叮当当的忙个不停,连诗人自己都不知道豪宅中还有这些东西。
西德尼奇怪的问她在做什么,韩塞尔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回话,西德尼眼中满是失望,闭上眼睛,心跳声显示:他思绪起伏,显然为自己的情人担忧。
她忙活了半天,拍拍手,擦擦汗,说道:”大功告成!来享用吧,女士们先生们。”
林格瑞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儿,说:“这辈子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这是什么,厨师小姐?”
韩塞尔冲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坐到诗人身边,笑吟吟的盯着他看。
诗人问:“怎么了?韩塞尔小姐?”
韩塞尔神秘的眨眨眼,并不回答,诗人又问:“有什么东西要让我看吗?”
韩塞尔取出一块饼干,递到诗人手里,她说:“这是谢礼,拉比克先生,谢谢你今早救了我的命。”
一天有二十四个小时,每小时有六十分钟,每一分钟诗人都几乎在替他们收拾烂摊子,他记不得她说的是哪一件事了。他问:“今天早上?”
韩塞尔嚷道:“是啊,法师召唤出来的老虎,要不是你替我挡住,我几乎已经没命啦。”
她的声音发自肺腑,她是真心诚意的感谢自己,诗人哈哈大笑,接过饼干,手指一挥,面具的嘴唇部位裂开一条缝,他将饼干塞了进去,轻轻品尝——味道不错,满是令人感动的心意。
林格瑞凑到火炉旁,惊喜的喊道:“这儿还有不少,我肯定拉比克一个人可吃不下。”
韩塞尔优雅的鞠了一躬,做了个请品尝的手势,说:“请自便,同伴们,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仅能效此绵薄之力。”
林格瑞甩出锁链,从平底锅中抢出好几块饼干,呼哧呼哧的吞进肚子。阿兹瑞斯迟疑的朝韩塞尔看了一眼,韩塞尔说:“请用,阿兹瑞斯先生,我为我之前无礼的态度诚心道歉。”
阿兹瑞斯慈祥的说:“没关系,你是个好孩子。”他伸出大手,塞进嘴里,对饼干赞不绝口。
就在韩塞尔沉浸在女主人款待客人的快乐中时,西德尼忽然凑到诗人身边,他紧紧捏住诗人的肩膀,用压抑而凶狠的语气说:“离韩塞尔远一点,你这个窝囊废。不然我对亚山发誓,我会把你的脑袋劈成两半。”
诗人顷刻间明白他的想法,他点点头,轻声说:“当然,西德尼,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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