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瑞斯忽然说:“拉比克,来看看这儿。”
透过幽冥般的月光,诗人在山崖下干涸的河谷中见到了骇人的景象,冒险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散布在河谷四周,鲜血染红了淡蓝色的大卵石,尸体仿佛被绞碎,器官和内脏四处都是,诗人怀疑他们被一辆时速500英里的马车撞个正着,才会出现这样惨不忍睹的场景。
很奇怪,地上的痕迹似乎证明了诗人的猜测,笔直的脚印从雪地上飞掠而过,相隔很远,脚印极大,尖端有两根脚趾,看上去就像是一头狂奔的巨大牦牛。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来到山崖旁,这脚印直接沿着近乎垂直的悬崖继续向上,山峰极高,仿佛直通星河,诗人估算,最少也有三千英尺以上,那个怪物马不停蹄的飞奔了上去,仿佛它踩在脚下的,不是悬崖峭壁,而是朝下的缓坡。
诗人朝阿兹瑞斯看了一眼,游侠神情凝重,摇了摇头,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物,无论如何,我们必须避免与它正面冲突。”
诗人与林格瑞都表示赞同,西德尼却表情热烈,迫不及待的说:“你们这群胆小鬼,难道仅仅是诡异的脚印就让你们吓破了胆子吗?我曾经战胜过一头十米多高的凶暴野象,还有恶毒狡猾的炎灵,放心吧,我的朋友们,只要有我在,你们绝无性命之虞。”
林格瑞嘴角翘起,说:“也许吧,我尊敬的领导者,但作为纤弱的女士,我建议我们尽量避免这样血腥的场景。正如你所说,我和韩赛尔小姐,我们毕竟可没你那样勇敢。”
西德尼显然对这样的恭维颇为受用,他露出遗憾的神情,握着韩赛尔的手,轻声问:“亲爱的,你也这样想吗?”
韩赛尔巴不得远离战斗,她只想赢得竞赛,可不想一直担惊受怕,她闻言连续点头,差点儿把脖子扭到。
诗人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走到河谷中,在所有尸体旁晃了一圈,四处搜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翻出一张被鲜血染红的羊皮纸。
阿兹瑞斯走了过来,问:“这是什么?”
诗人翻阅了一会儿,说:“也许这是普利莫蒂姆的地图,或者是什么记载。但我也不敢确定,这张羊皮纸非常古老,血迹挡住了上面的内容,我必须想个方法,将这些血迹移除。”
他想了想,又说:“根据我的猜测,这些不幸的冒险者在某处发现了这张羊皮纸,但羊皮纸的守卫者发现了他们,这也造就了他们如今的厄运。”
阿兹瑞斯笑了起来:“照你这么说,这个守卫者根本就是个傻瓜,他杀死了冒险者,为什么不将羊皮纸拿回去?”
诗人点点头,说:”确实是个傻瓜,他冲的如此之快,以至于根本刹不住脚,你看他的脚印,他的步幅根本没有缩短的迹象,他冲的过了头,一直冲上了悬崖,很可能掉落了下去。“
阿兹瑞斯忽然反应过来,他说:”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万一那个傻瓜反应过来,我们将重蹈这些冒险者的覆辙。“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诗人施展了一个群体加速术,又施法制造了一场小小的雪崩,随后他们逃命般的离开了事故现场,爬上河谷,沿着雪地一直跑了大约三公里。
韩赛尔弯下腰,累得喘不过气,她说:”拉比克,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变出你的石头小屋,让这糟糕的夜晚变得好过一些吧。”
诗人照她说的坐了,林格瑞对此赞不绝口,她说:“你会很多罕见的法术,法师,也许你知道一些能让人性趣昂然的小技巧?”说完,她充满暗示的笑了起来。
诗人忍不住喊道:“饶了我吧,林格瑞小姐,老天爷,你们这群满脑子肉·欲的家伙,简直侮辱了冒险两个字。”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赛利亚、想起了切尔斯、想起了迪达、想起了马泽拉涅斯、当然还有眼前的韩赛尔与林格瑞。
她们清一色都想在冒险中寻找些情趣,亚山在上,难道现在再也没法找到像诗人这样纯洁的冒险家了吗?
法术注释:
群体加速术6级法术令30英尺范围内的五个同伴移动和攻击速度增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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