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的对话,史德利歌尔忽然也露出了笑容。人们见到他发笑,脸上表情都变得非常严肃(因为他们认定诗人是魔神派来的魔使者),另一位中年壮汉(事后得知他叫伊凡诺夫)鼓起勇气问:“史德利歌尔先生,你为何发笑?”
史德利歌尔并不回答,他望着玛丽,冲她使了个眼神,玛丽满脸通红,大声说:“我的魔神!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你真是个可怕的恶魔领主啦!”她羞愧而惶恐,声音中又饱含祈求,似乎希望诗人不要将这秘密公诸于众。
诗人并不打算揭穿她的小秘密,可听她的语气,其实皮迪正是这位女孩儿的父亲,看来这条街上的爱恨纠葛要远远比诗人想象的复杂。史德利歌尔记得自己首次望见他们的时候,自己还站在教堂的阳台上,而皮迪正拉拢着几位志同道合的同伴,围成一圈保护着玛丽她们,他依旧对这个女人抱有深切的关怀,他的声音和他的举动,都将他的念头清楚的暴露了出来。
但皮迪并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其实是他,他也许认为玛丽另有情人。在所有男人心中,其实都抱有类似的侥幸心理,而令人敬佩的是,坚强的玛丽直至此刻,都没有将实情透露出来。
诗人闭上眼睛,开始进入冥想,他不打算用琴声回复法力,因为那样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太响了,他不知道毁坏的教堂是否依旧对不死怪物们有震慑作用,但最好不要冒没有必要的风险。
一个小时以后,他施放了两个群体中级治疗术,在场所有受到皮外伤的人,都借此愈合了伤口,摆脱了险境。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受了伤的男人剧烈的抖动起来,浑身的肌肉仿佛抽筋一样团团紧缩,其余男人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而女人们则发出惊恐的叹息声,用彷徨无措的目光瞪视着此人。
一位年轻的精灵一跃而起,大声喊道:”他要变成丧尸啦!他要变成丧尸啦!“他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之中,显得如此遥远和恐慌,听起来仿佛孤魂野鬼的哀悼一般。
皮迪怒气冲冲的对他怒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佐蒂!我发誓,如果你再不住嘴,我就撕烂你的下巴!“
另外一位精灵(事后知道他叫特拉绪)也紧张兮兮的说:”佐蒂说的没错!肌肉紧缩痉挛,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很快就会丧命啦,什么都救不了他。而等他再次爬起来之后,他将会变成丧尸!“
他们两人信誓旦旦,显示出了异乎寻常的权威,这让皮迪慌了手脚,他不停的抹着头上的汗,走到那位正在发病的男人身边,脸上露出了痛苦无奈的表情,他喃喃的说:“巴尼,巴尼,鄂加斯会为你安排一个好去处的。”说着,他取出一柄匕首,开始朝巴尼脖子上比划。
史德利歌尔制止了他,问佐蒂:”为什么他会尸变?而街上其余的尸体却没事?“
佐蒂思索了一会儿,说:“其余的尸体没有被僵尸咬到,而巴尼却被僵尸咬了一口!”
史德利歌尔瞪着他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位朋友,他也被这儿的僵尸咬过几口,可直到我们分手的时候,他依旧活得好好的。“他指的是伯顿,法师考验时那位大块头。
特拉绪说:”那是因为。。。。咬到巴尼的僵尸是特殊的僵尸,我们在小说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故事,被僵尸咬过的人会变成僵尸!”
史德利歌尔走到巴尼身边,在他背脊上按摩了一会儿,用力拉了拉病人的四肢,巴尼大声喘息,可痉挛却很快缓解了。
诗人说:“关于这一点,你说的不错。世界上有两种办法能令死者复生成僵尸,一种是通过死灵法术,这样的僵尸并不会制造僵尸传染,它们的撕咬能够造成伤口感染,可却不能制造僵尸同伴。”
他看了两位精灵一眼,继续说:“只有瘟疫造成的僵尸,能够通过血液造成致命的传染,并令死者复生,成为不死的怪物。所以你们在胡言乱语之前,我希望你们先仔细考虑清楚,先生们!”
佐蒂与特拉绪愁眉苦脸的对望了一眼,垂下脑袋,竭力躲避着皮迪闪着怒火的目光。
法术注释:
群体中度治疗术6级法术可以在半径十米的范围内治疗所有人的伤口,无法消毒,无法治愈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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