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回到城堡之后,她就莫名其妙的从水晶球中消失了,从此就没有露面,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最后,他一直在想着这个奇异的魔法空间是怎样造出来的。
那个巨大的魔法罩子,看起来仅仅是一层空气薄膜,被魔力固定在这块区域周围。它可以让空气和风穿透薄膜,但却阻挡住了外界的喧嚣和灰尘;它似乎非常牢固而耐久,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却依旧安然无恙。
而头顶的那些魔法光球呢?它们的光和热是从哪儿来的呢?难道此地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魔力,以至于能够长年维持这堪比阳光的魔法吗?如果真是如此,那是唯有诸神才拥有的强大魔力。
史德利歌尔站在窗口,浑然忘我的思索着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阵寒风从丛林中的湖畔吹了过来。
风是诗人耳朵最信赖的伙伴之一,因为它们就像是尽职尽责的信使,总能将声音从远方带到他的耳朵里,在风声中,他听见丛林中有人在走动,那明显是一个女孩儿在慌乱的踱步。
史德利歌尔怀疑此人正是那位水晶公主。在这样寒冷的深夜,她偷偷摸摸一个人跑到湖边,也许正在进行着她的阴谋?想到这儿,史德利歌尔一溜烟的跑下楼。
他在树林中潜行,借着声音和月光,慢慢靠近远方的那个女孩儿,当他潜行到离她差不多六十英尺远的地方时,他意识到自己猜错了——这位在深夜里偷偷跑出来的女孩儿,并非水晶公主,而是另一位令人头痛的女孩儿,天生的外交家、出色的女管家以及蹩脚的冒险家,温莎·切尔斯小姐。
切尔斯似乎被某种念头折磨着,她双手捂住脑袋,在原地不停的兜着圈,她脸上那永恒不变的亲切笑容已经不见踪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子般的扭曲;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似乎燃烧着疯狂的火焰;随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她身上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就在诗人觉得她似乎快要爆发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双手紧紧按住一颗榆树,指甲用力,慢慢陷入了树皮,手指尖端被粗糙的树皮磨出丝丝血痕。
她低声骂道:”看着吧,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好受了些,于是又骂道:”你们平时对我的恭维劲儿到哪儿去啦?你们这群两面派!我将来做了女皇,要把你们一个个吊死!“
她开始肆无忌惮的骂了起来,最狠毒的话从她嘴里如同泄洪般冒了出来,一会儿诅咒她虚荣的同伴们,一会儿又诅咒天水城那些占她便宜的贵族,可她骂来骂去,却从来没出现过一句脏话,而且拼命压低了声音,似乎害怕被被人听见似的。
从她的声音来判断,她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发泄而已,随着她抱怨的时间越长,她的心情也逐渐好转,原来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渐渐平缓了起来,声音也趋于平静。
她骂完最后一句软绵无力的话,忽然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她说:”对不起,母亲大人,我又不乖了。“
说着,她伸出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史德利歌尔听出来,她这是在念一个低级的昏睡咒。
她催眠了一只在远处看着她的兔子,随后走了过去,将那只兔子温柔的抱在怀里,如同慈母一般轻轻抚摸着它的皮毛。
顷刻间,她的心跳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这变化毫无征兆,以至于让诗人措手不及。
她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带着残忍而狰狞的微笑,缓缓的割开了兔子的喉咙,随后冷静的看着兔子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她做完这一切,发出一声可怜的啜泣,随后逃跑似的离开了树林,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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