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护士哑口无言,眼神里闪烁着藏不住的心虚。
“宇棠,她只是新来的护士,先前又被我把注射器给弄掉,大概一时心慌,不熟练,弄错了吧!”舒蔻扯了扯程宇棠的衣摆,善解人意的辩解道,“反正碘酒和酒精都是擦,先擦后擦有什么区别吗?”
“呵,这区别可大了。”程宇棠冷哼一声,言之凿凿的说道:“这是身为医护人员最基本的常识,我从医这几年,无论国内国外,还从没见过哪个护士犯过这种低级错误!”
那女护士听到他是医生,稍显吃惊的瞟了他一眼。但马上收回目光,一改刚才的高冷,低三下四的朝舒蔻点了点头。
“对不起。舒小姐,我承认……我的确还在实习期。刚才,实在是太……太紧张了。”她从口罩后传来的声音,有点囫囵吞枣的味道。
舒蔻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冲程宇棠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对方一马。
程宇棠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对方的手。
但他狐疑的目光,依旧聚焦在女护士的脸上。他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像舒蔻先前一样,试图把对方的五官打量清楚,但他很快现一切只是徒劳。
见对方果断的扔了棉签,把注射器还依旧捏在手里,他一扬下巴,一针见血的指出:“你这针管暴露这么长时间,还能用吗?”
“当……当然不能。”女护士忙不跌的也扔了,唯唯喏喏的点头表示,“我……我这就去换药水。”
说罢,她推着药品车,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望着她婀娜窈窕的背影,程宇棠的浓眉拧出个深深的川字,“这个护士也太古怪了。”
“有什么古怪的呀。”舒蔻不以为然,“你程大医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得理不饶人了?”
程宇棠回一笑,然后,拖了一张靠背椅,在舒蔻对面坐下,直勾勾的看着她。
舒蔻很容易就从他幽黑的瞳孔里,找到自己略显单薄的剪影。
“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
又是她的安全,又一个因为担心她的安全,而变得神经兮兮的男人。
可这种跟抹了蜜似的话,许攸恒绝不会说出口。不过,从程宇棠的嘴巴里说出来,也一点不轻浮违合。
舒蔻僵硬的一扯嘴角,假装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别着头,躲开了他的目光,“你们还真是奇怪,只是一个任何人都有可能犯的小错误,也能联想到人身安全。”
“如果没有问题,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又是怎么回事?”程宇棠压低音量,甩了下头,“姓许的总不至于派他们来做装饰的吧!”
舒蔻不得不承认,他心细如尘。
此时,门口的两个大汉,其实现在只剩下一个。
先前,当那年轻女护士推着小车出去时,其中一个保镖像台自动跟踪仪,毋须任何人令,便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