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里的职员吗?”舒蔻狐疑地看着对方。
这一次,那男人干脆连看都不看她了,直接视她如无色无味的空气。
“呵!”舒蔻自嘲的笑了笑,依着他的傲慢推断,“就算是高管,也不用眼睛长在头顶上吧!”
面对她的讥讽,对方无动于衷。
“还是你……”舒蔻睨他一眼,把“压根不会说话,是个哑巴”这几个伤人的字眼,吞进了肚子。
这男人不但没有一点风度,或许还真是个哑巴?
可就算是哑巴,也会对她提出的问题,做出一些相应的反应吧!除非他又聋又哑。否则,以他这目中无人的姿态,绝对超出了地球人的忍耐极限……
舒蔻想到这儿,心里一沉,不由偷偷的侧过头,想用眼角的余光,去捕捉对方的手,以及他手上的金表,或是一条可能存在的伤疤。
但那男人从走上电梯,便一直两手插袋,气定神闲。
舒蔻看到不他的手背,却看到他手腕上戴得是一只酒桶状的浪琴表。她顿时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沉默寡言,高不可攀的男人,应该不是许攸恒。至少,不是昨天坐在劳斯莱斯里的神秘男人。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像在参加一场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比赛。
沉闷、压抑的气氛,让舒蔻切身的体会到一种度日如年的煎熬感。
电梯载着两个人,晃晃悠悠,终于抵达了三十四层。那男人流星大步的走出去,犹如电梯里至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
舒蔻生怕电梯又把自己送回到一楼,连忙亦步亦趋的跟出去。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电梯外竟然是个椭圆形,呈橄榄球状的房间,透明的天窗,把阳光尽情的招徕进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红的,紫的,绿的,束成球,滚成团,争奇斗妍,花团锦簇。倾斜的阳伞,连同白色的户外桌椅,明明确确的告诉舒蔻,这里俨然就是个高空花园。
而正对电梯的墙面上,有一排一模一样,全部紧闭的橡木门,让人仿佛是一瞬间走进了电影里的移动迷宫。
那男人已经甩开舒蔻,迳自推开其中的一道门。高冷的背影,瞬间消失在门背后。
“喂,等等,这里到底是哪儿?你又是谁。”舒蔻一头雾水,绕过桌椅追上去,她刚想扭动门把,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是来找许攸恒的,她的目的地是大厦的顶楼,至于这个古怪的男人是谁,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走到旁边的一扇门前,心里只唯愿两件事:一、能另僻蹊径,找到一个正常一点的楼梯;二、千万不要再遇到电梯里那个令人讨厌的哑巴!
可……
十多分钟后。
舒蔻站在一间类似健身室的房间里,面对几扇不知会通到哪儿的房门,汗流浃背,不知所措。她从来都不是路痴,但她却在这个像迷宫一样的建筑里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