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是什么人,想干啥,你不知道啊!”刀疤脸用当地方言,凶狠的说道。
“不......不知道......”严可与装傻,结巴着摇头说道。
刀疤脸劈头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严可与眼冒金星,又“哇哇”大叫起来,可一想到刚才,就不敢出声,只能憋着。
“不知道,老......劳资教你。”刀疤脸泄愤似的打完一巴掌,觉着心口的愤怒和仇恨少了不少。
他冲严可与吼道:“城外死了那么多人,你身为湖州城太守,欺上瞒下,就顾着自己躲在城里逍遥快活,你特么的赶紧下令,开城门、放粮......”
“嗯嗯,嗯嗯嗯哼!”
刀疤脸的身后,传来萧盛咳嗽的提醒,这才记起来,重点是要逼问:湖州城的布防。
刀疤脸立即改口道:“快说,方振那个叛贼现在多少人马!城中布防图在哪儿?只要你乖乖的回答,劳资可以不杀你!”
“什,什么人马,什么么布防图,不,不知道。”严可与嘴巴比烙铁还结实。
刀疤脸又是劈头一巴掌打过去,严可与的猪头脸已经肿的看不见五官了。
他吼道:“特么的......刚刚不是说方振是你女婿么,他手里有多少人马,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们若不是狼狈为奸,他若不是把你当自己人,你肯将女儿嫁给那个秦兽?”
严可与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一边支支吾吾一边哀嚎。
不管刀疤脸怎么问,怎么审,他就是不开口,开口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刀疤脸都有点无可奈何的朝身后看了看,见身后的人没什么反应,只能继续逼问下去,少不得又抽了严可与几个嘴巴子。
刀疤脸身后的人也不是没反应。
萧盛摸着下巴,看严可与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就知道,不下点狠手,他是不可能说的,可是,暂时还不能把人弄死了,这其中的分寸,得把控好才行。
萧盛说:“季羽,你说严老爷嘴巴这么硬,不如用刀撬开,好不好。”
萧盛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都能听到,而且,她虽然是商量的语句,但她的样子和口气完全一副没什么好商量的样子。
季羽立即反应过来,大声的回道:“回主子,严老爷除了嘴巴硬,身上的肉也多,我们的马好多天都没有开荤了,不若在严老爷的身上割一点下来,给它们加加餐。”
马不都是吃草的吗?谁家的马是要吃肉的啊?
很明显,季羽这话其实就是顺着萧盛的意思说下去:可以动刀子了。
刀疤脸听得一脸懵逼,他身后的其他人却是忍俊不禁。
苍尤赤术互看一眼,顿时觉得季羽姑娘实在是聪明又机灵。
“你们敢——?!”严可与一听,立即尖叫起来,嚎叫道:“蠢货,愚蠢的刁民,马都是吃草的,不吃肉的啊,你们......”
萧盛咧嘴,不理会严可与的哀嚎和愤怒的尖叫。
她拍手说道:“好主意,那你们都说说,他身上肉那么多,从哪儿开始下刀比较好?”
季羽说:“手吧,反正他这种人要手来没什么用。”
寒衣说:“听说严太守出行,都是八抬大轿伺候着,属下觉得,腿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用,不如,先砍了他的腿吧。”
萧盛点点头,看向身边的皇甫烨,还有他身后的苍尤和赤术,示意他们也都说说呗。
皇甫烨抿唇,表示:这种事情,他就不参与讨论了。
苍尤除非必要,他也是个闷葫芦的性子,而且,他觉得,像赤术那样“活泼”,就是说多错多。
同样,他不打算表意见,闭嘴不言。
赤术年轻又是个活泛的性子,他笑道:“要说肉最多的,当然是肚子,属下以为,可以给严老爷开膛破肚放油水。”
刀疤脸对上萧盛期待的眼神,说道:“小,小的以为,可以直接砍了他脑袋。”
“不不不。”萧盛摇头,说道:“他脑袋里面装着城防图,是很有用的东西,咱们得留着。咱们要砍的,一定是现在他身上最没用的地方.......”
萧盛说到这里,随着她视线在严可与身上移动,贼兮兮的笑道:“不如,先切了他的唧唧。”
“......”季羽心道:果然附和相爷的性子。
“......”在场的男人,均菊,花一紧,额头掉下一排又一排粗黑线。
“你你你......”严可与吓得全身抖,嚎叫道:“你们要是敢动本官一根汗毛,本官的女婿不会放过你们的,本官......本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心吧严老爷,我们不会杀你的。”季羽大声喊话。
“只要你乖乖交出城防图,告诉我们城里有多少叛军,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寒衣面无表情的说道:“若是不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是啊,严老爷,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愿意完好无损的回去当太守,还是缺胳膊少腿的变太监,你可要想清楚啊,关乎你下半辈子‘性’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