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绍出去找村长之后,李玉尧也不得空闲。她进了庖房,先是用昨晚上剩下的野菜混合着糙米粉,煮了一锅菜粥。
然后便听到元蝉儿那屋子,还有元昊儿那屋子里的人,都传来了动静。
哼,三只黑心货,终于都醒了!
“娘,我记得那日巧嘴媒婆上门给您老人家说亲,订的下聘的日子是下个月初六,刚好是后天。”李玉尧走进元蝉儿的屋子,看她正坐在梳妆镜台边,对着镜子绾,便故意寒蝉然说:“娘虽然是寡妇二嫁,好歹也是大喜事,你看怎么着,也要宴请下乡里乡民吧?”
元蝉儿正在将一根成色不错的玉簪斜插在髻上,闻言手下一重,硬生生将那根簪子捏断了。
“哎呀,婆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饰!”李玉尧眸光一闪,三两步冲过去,故意大力地从元蝉儿手里将玉簪夺过去,一脸的可惜说:“娘手劲咋的这么重?这么一根上好的玉簪,就让你给掰断了!”
“不过还好,拿去镇上当铺,好歹还能换个几十文钱呐!”说着话,李玉尧非常不客气的,当着元蝉儿凶狠的眼神,将玉簪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元蝉儿气得吐血,凶狠地瞪着李玉尧。那根玉簪可是她当初在宫里头伺候的时候,主子高兴,赏赐给她的云纹簪!
那根簪子别看模样式样都很普通,其实拿着玉簪,放在阳光下,就可以看到玉簪里面,有一圈圈层层叠叠的云层。
故而,当初主子得到那根簪子的时候,便取名云纹簪。
那一次她成功劝说楚王妃唐夜桐同意留宿宫中,主子高兴之余,便将往素最喜爱的云纹簪赏赐给她。
只可惜她一直伺候在楚王妃身边,那根云纹簪她便一直收起来,从未曾戴过。
想不到今天被这个死丫头片子刺激的,她一时心血翻涌,竟然用内力将这云纹簪掰断了!
“那是你外婆传给娘的遗物,哪怕是断了,娘也是万万不能当了的。”元蝉儿强忍住恨意,伸出手说:“拿来给娘,娘就剩下这一根簪子,来缅怀你外婆了!”
“娘说得有理,都说簪子传女不传男,既然儿媳嫁给了相公,婆婆这簪子迟早也是传给儿媳的。儿媳今儿个就厚颜,提前向娘要了这根什么云什么纹的簪子吧!”语毕,李玉尧又说:“娘快收拾好自己,我煮好了粥!”
元蝉儿呕血,看着李玉尧大摇大摆拿着她的云纹簪,出了内室。
说实话,李玉尧内心里是灰常的解气。这个歹毒的半老徐娘,敢这么苛待她的相公,今天夺了她的心爱簪子,还只是第一步!
元绍回来的时候,李玉尧已经将锅子洗干净。
乔冰彤和元蝉儿以及李玉颜三个人,把一大锅野菜粥喝个精光。
李玉尧和元绍进了屋子,进了空间,在空间里美美的吃了一顿。
“相公,你和村长说好了吗?”李玉尧吃着水晶虾饺,将皮蛋瘦肉粥递过去给元绍,随口说:“我今天气得婆婆把她娘留给她的遗物给掰断了,喏,你看,就是这根簪子。”
元绍接过粥喝了一口,抬头一眼看到簪子,失声说:“云纹簪!”
“相公认识这簪子?”李玉尧有点讶异。
“这云纹簪乃是宫廷尚宫局制造,且,属于御赐之物。一般二品以上的妃嫔,才有机会得到赏赐。”元绍皱着眉头说:“看来,元蝉儿的身份,或许,不如我以为的那么简单。”
“管她简单还是复杂,反正她和我们都是敌人。相公,若是她真的还有点用处,我们不妨让她多活几天。”李玉尧狡黠地转了转眼珠说:“我可是记得,我们村里头那位给牲口看病的刘师傅,对婆婆可是垂涎已久呐!”
“尧儿就是聪敏。”元绍眸光一闪,心下了然,已经有了处置元蝉儿的法子。
原本他还想着给她一个痛快,现在看来,他改了主意。
“相公,婆婆虽然是二嫁,不过咱们还是要帮她把订婚宴办的热热闹闹一点。毕竟,等她出嫁的那一天,是不允许办宴席的。”李玉尧也很是奇怪,为什么寡妇二嫁,在这个朝代不允许女方这边办酒席。
好在南方那边,还是可以像正常成亲程序那样子,办酒席。
不过那钱满兜都二婚了,李玉尧坏心的猜想,估计到时候看热闹的人居多吧!
想到钱满兜,李玉尧又不可抑止的想到了他的前妻孙红娘。
要说孙红年,李玉尧挺同情她的。喜欢了个渣男,甚至明知道他心里没有自己,还甘心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