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良面色骤变,元绍也是眸光一闪。
因为马车两侧,有穿着官差统一服饰,腰间配着明晃晃的大刀,警惕而面目冷肃的看向四周。
“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悍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连滚带爬,扑到路中间,扯着嗓子哀号。
为穿着大红色飞鱼服的俊美男子,竖起右手,示意众人停下,并高声呵斥道:“哪来的刁民,胆敢阻拦钦差大人车驾?”
“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男人死得冤枉啊!”悍妇闻言立刻磕着头,高声道:“这一伙人撞死了民妇的男人,还妄图连民妇一同杀人灭口啊!”
“胡说八道!”李玉尧气呼呼地瞪着那悍妇,心里面郁卒,还真是不走运!
先是被这个泼妇讹上,好巧不巧又遇到有钦差路过!
“魏贤。”马车中传出一个中气十足,声音浑厚的男声。
“属下在!”为之人下了马,单膝跪在马车前说:“大人,有何吩咐?”
“本官既是钦差,路遇喊冤之人,怎可置之不理?”随着义正言辞的官腔,马车帘子被掀开,一名穿着钦差官服,长得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在车夫的搀扶下了马车。
“本官是今上亲封的钦差,你有什么冤情,尽管从实道来!”于长泽走了几步,看着跪下的悍妇道。
“大人,民妇的——”悍妇心里乐坏了,抬起头,抹着眼角正准备大放厥词。
“咳咳——”原本躺在路上没了气息的男子,猛地坐起身来咳嗽两声,哇的大吐特吐起来。
悍妇瞪大了眼睛,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珠子翻了翻,晕厥过去。
“这——”于长泽满脸的疑惑,转眸求助地看向魏贤。
“大人!”李玉尧款步走过去,拱了拱手,正欲开口说话。
孰料那魏贤猛地冷喝道:“大胆!见到大人,竟敢不跪!”
李玉尧心里憋闷,面上却故作惶恐,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大人,请替民女做主。”李玉尧低着头,掩盖住面上的恼怒和憋闷,脆生生地说:“该妇人诬陷民女一行,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们一个清白!”
“钱桃红你这个毒妇!”猛地,苏醒的男子粗嘎着嗓音,四处张望着,一眼看到昏厥倒地的悍妇,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过去。
狠狠地踹了踹钱桃花,男子恶狠狠地说:“臭婆娘!对我下毒,大爷我命不该绝!”
钱桃红被男子踹得闷哼一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男子的脸,出杀猪般的叫声:“啊——诈尸啦!”
“啪啪啪!”男子抡起手掌,对着钱桃红左右开弓,很快打得钱桃红双颊高高的肿起。
“敢背着大爷我偷汉子!”男子粗声粗气地说:“大爷我吃了一闷棍,这会儿脑袋还疼得慌!钱桃红,我要休了你这个毒妇!”
钱桃红被打得恢复了正常,跳起来,指着男子破口大骂:“孙满屯你个狗娘养的,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说着话,钱桃红扑上去,孙满屯猝不及防还真的被钱桃红扑倒,两人滚在一起互相厮打起来。
“大人,看来事情真相水落石出了。”魏贤膛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