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忘了老爷是怎么对待夫人的!”俞伯一脸的痛心疾,随即清了清嗓子开口,“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老婆买什么都是应该的,老婆永远都是最漂亮的,老婆的愿望是用来满足的,老婆是只有自己可以欺负的……少爷,你怎么能让少夫人接二连三的受伤,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靳式男人该做的!”
俞伯一口气说完,微微低头,两只眼睛透过老花镜看向靳擎苍。
靳擎苍眼角忍不住的一抽,径直绕过挡在面前的俞伯,往二楼走去。
俞伯见自家少爷这么的不上道立刻追上去,顺手去拎了家里的医药箱过来,在楼梯口截住靳擎苍,不由分说的把箱子往他手里一塞:“少爷,女人的心是很脆弱的,这个时候少夫人一定是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随口说几句好听的话,她一定就会原谅你了。”
靳擎苍再一次嘴角一抽,沉声追问:“我为什么需要她原谅?”按照常理,这个时候应该是躲进房间的人来讨好他才对,明目张胆的听陌生男人告白!
俞伯撇嘴:“少爷,你就别装了,俞伯我戴着眼镜呢。”他看得明白着呢,少夫人虽然对少爷说话是没有对他们这样的春光明媚,可也是相当的拥有夏日热情的,今天一进家门,好嘛,直接就是冰冻三尺了,一定是少夫人受伤,少爷顶着一张扑克脸没有及时的表达关心。
靳擎苍颔看了眼被硬塞进手里的医药箱,一手背包一手医药箱,再是看一眼一脸愤愤然的俞伯,脸色一沉,眼底的温度降至冰点,尤其是眼角余光扫向二楼某房间时,更是不怒自威。
俞伯暗自咋舌,暗道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自从少夫人嫁进来之后少爷多了丝人气,他们好像有点忘乎所以了,连忙低头:“少爷,我先去忙,有事叫我。”话毕,立刻闪人。
靳擎苍冷沉着脸上楼,路过顾晴房间门时,略微停了停,最后拎着手里的东西毫不犹豫的回自己房间。
躲在角落偷看的俞伯闪身出来,嘴角淡淡一笑,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此刻忽然闪过一道光:“少爷,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了,肯定是穿小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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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顾晴就拖着有气无力的身体一步步慢慢的走到床边,然后把自己整个人摔进床上,伸手拽住被子,蒙住头,眼前一片漆黑时,眼眶里的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就忍不住的想哭,明明从医院出来到车上,一路回家她都跟无事人似的,一点想哭的念头都没有,可是当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心底涌起的悲伤就如惊涛骇浪般铺天盖地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似乎只有无声无息的眼泪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不知哭了多久,顾晴只觉得两眼酸涩无力,巨大的疲惫感让她闭上双眼,不知不觉的昏睡了过去……
靳擎苍站在两房间相连的小门口,看着大床中央蜷缩成一团的东西,眉宇间快速的闪过一丝情绪,长腿一迈,朝着大床靠近。
顾晴的脚上还套着拖鞋,其中一只歪歪斜斜的勉强还勾在脚上,眼看着就要滑落到地上,靳擎苍一个健步快步靠过去,在鞋子落地前抓住,轻轻的放在地上,随即又慢慢的脱下顾晴脚上的另一只鞋,弯腰低头复又放在地上。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