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吃喝一边和方芳聊天,方芳这几天一直在干整理资料和照片的活,几天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把那些资料照片给调走了,这下方芳就解脱了就借机会溜下来了。据方芳说这几天老有一些大头儿来这儿考察,都是当地的,据说要建一个大规模的旅游景点,
方芳看着周围说:“从你们开始拍的那些照片上看这挺恐怖的,今天我一看简直是变了个样子,真象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城。”我说:“你可没经历刚才的事,那可真够刺激的。”然后就把我们刚经历的那个深渊的事给她讲了一遍,方芳听完了惊讶的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
就在这时孙教授两眼放光的向我们这儿走了过来,目标直奔老鬼!老鬼感觉不妙刚想脚底抹油溜走,但为时已晚,被孙教授堵个正着!孙教授紧紧抓住老鬼的手说:“真没想到我苦苦寻找能看懂冥文的人居然就在我身边,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鬼听完这话脸色有些发白,没等他说话,孙教授又对他说:“你知道吗?我那儿有好多资料都是因为没有懂冥文的人而束之高阁,这下好了!有你在这些珍贵的资料就不会被埋没了!”老鬼的脸已经发青了。
孙教授还想继续说,看见老鬼有些不对劲就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要不就是累着了,这岁数不容易啊,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说完转身对张哥说:“张队啊,人家老同志这岁数还餐风露宿的不容易,要多多关心,尽量关照一些!”张哥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孙教授转过身来继续对老鬼说:“要不这样吧,那些资料我也没带在身边,您先忙着,回北京后咱俩共同研究那些资料。”老鬼脸色一下就好多了。
就在这时张哥开始集合队员了,老鬼赶紧借机溜了,孙教授看着老鬼的背影感慨的说:“多好的老同志啊,这么对工作负责,尽管身体不舒服,可一听见有工作马上就去干,这样的工作态度才是一个考古队员所应有的!”我和二建连连点头,然后赶紧和方芳快步离开正在感慨的孙教授,等孙教授看不见我们了,我和二建看着老鬼那如逢大赦的表情,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哈哈大笑起来!
老鬼看我俩这样就气哼哼的说:“你俩哪里知道,那姓孙的老家伙一根筋还死较真儿,一个问题要是不明白那就缠着你没完没了,上次在草原我都快被他给逼疯了!”他这一诉苦连方芳都笑的直捂肚子!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于是我问老鬼:“刚才那个伏魔寺明明是被盗过了,可为什么那锁还好好的挂着呢?”老鬼说:“这就是规矩,过去干这行的最重规矩,凡事必须按规矩来,例如发死人财这活,进入墓室后要先点灯,然后面对墓主的棺椁先祷告一翻,比如什么在下为穷所困,迫不得已之类的话,然后在挑一两样入眼的拿走,绝不贪心,如油灯不灭自然无事,如此时油灯灭了,这说明墓主不让拿,这时就赶紧把动西放下对着棺椁磕几个头,然后退出墓室也就平安大吉,最后无论得手没有都要把挖的盗洞封好在走,墓主才不会怪罪,这才叫做活!那哪象现在的家伙,简直叫明抢!”
我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老鬼接着说:“你要不信就去看看被你们这群愣头青敲掉的锁,绝对是被动过手脚的!”有个队员跑到那个伏魔寺前拣起那把铜锁一看就愣住了,有人问他:“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这个队员举着那锁说:“这锁眼是空的!”周围顿时是一片惊叹声!
二建拍着老鬼的肩膀说:“佩服!佩服!真没想到过去的那些人这么看重规矩!”张哥在一旁说:“我以前听说还有一种叫做‘义贼’的,这类人据说都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人,被生活所迫又不愿违背金盆洗手的规矩,就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脚腕或腰上缠上铃铛,半夜跑到大户人家的房顶上‘叮叮铛铛!’的把这家人惊醒,这家人要是明白的话就往房上仍个几十块大洋,这义贼也就见好就收,接钱答谢走人了,以后就是饿死也不来这家了。要是碰到个不明白或是吝啬不给钱的话,这义贼就天天折腾来,直到这家人给钱为止!”
张哥说完大家全笑了,方芳在我旁边嘀咕着:“做贼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没天理了!”我笑着对她说:“要不叫义贼哪,要是碰上个恶贼半夜窜进人家里又劫钱又劫色的那才可恶哪!这叫什么来这?”二建在一旁接口说:“这叫贼不走空!”我连连点头说:“就是这样,这大概也是规矩的一种,要是咱俩在过去那个年代估计就是个恶贼!”二建‘嘿嘿!’的淫笑说:“那是绝对的,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话音刚落我就觉的腰眼一阵剧痛,扭脸一看方芳瞪着大眼盯着我,手在我腰间又是一拧,恶狠狠的说:“我叫你贼不走空!”二建一看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