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这家伙手艺确实不错,就他那挎包简直就是个百宝囊,连调料都有。晚上当我和二建扒开空地上的火堆,从里面刨出三个大泥球来时,说心里话我这胃口倒了一半,可是拍开泥球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肉香,在打开那层油纸后看着那油光锃亮,外焦里嫩,香味扑鼻的烤肥鸡,顿时我这胃口就又好了,还是特别的好!于是我们三个就着一通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转眼间这三只肥鸡就剩下了三个鸡屁股。
吃饱了喝足了把鸡骨头和鸡屁股用油纸一包,然后往帐篷外一扔就剔着牙往床上一躺开始山南海北的胡聊。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刚有点困意,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嘲杂,大人叫小孩哭牛吼羊啼狗嚎的。
我们三人立刻往外跑,出帐篷一看原来是牧民那边传来的声音,只见陈叔打着手电拿着猎枪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条狗。他一看见我们三个人站在帐篷外,就神情紧张的说:“有狼出现在附近,幸好被巴特儿尔老爹的那两条藏獒发现了给咬跑了,就伤了几只羊,你们也小心啊!”说完打着手电端着枪不知跑哪寻查去了。
我们一听原来是这事啊,顿时没了精神,自打一来草原就见过那白眼狼了,这不算啥,我们三个也困了,回到帐篷里倒头就睡!半夜的时候老鬼把我轻轻的推醒,我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有事明儿在说。”老鬼说:“醒醒吧,那条狼就在外面那!”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清醒了,从枕头下掏出军刀马上起床,这时二建也被老鬼给叫起来了,我们三人轻轻的撩起帐篷帘子往外一看,就在月光下离我们帐篷十几米处,只见那条我们认识的白眼狼正‘咯吱,咯吱!’的啃着我们扔在外面的那包鸡骨头,吃的那叫一个香!
老鬼看着这条白眼狼疑惑的说:“这家伙好像受了伤,动作不那么灵敏了!”我说:“听陈叔说这家伙是被巴特儿老爹那两条藏獒给咬跑的,那两条藏獒可不是开玩笑的,简直是猛兽啊!”二建拿着手电说:“走!出去看看,和这家伙打个招呼去。”
我们出了帐篷后二建打开手电一照,那条白眼狼正低头啃着鸡骨头呢,被手电光一照,顿时就是一楞,然后马上抬头作出警戒的姿态,在手电光下我们看的很清楚,这家后确实是受了伤,背上腿上伤痕累累的,有些伤口还流着血,现在这家伙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我们,嘴里还叼着的一个鸡屁股!
我们看着它这副形象全笑了,二建笑着对我说:“你看这家伙都这德行了还吓人呢!”我也笑着说:“可惜我相机被方芳拿走了,要不就可以来个抢拍了,这照片绝对精彩,名字就叫《叼着鸡屁股的狼》!”说完我们全笑的前仰后合的。
那条白眼狼被我们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对我们龇牙咧嘴作势欲扑,嘴里还‘呜呜呜!’的咆哮着!二建一瞪眼骂道:“怎么地?不服是吧,来呀!来呀!”那白眼狼刚摆个姿势就一歪摔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后又歪倒在地,看来腿受伤不轻啊!就这样还几次三番挣扎的想爬起来!
老鬼说:“别欺负这家伙了,给它点水喝吧。”说完回帐篷里端出一脸盆水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这家伙,这条白眼狼戒备的看着老鬼慢慢靠近,嘴里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威胁声,不过直到老鬼把脸盆放到它面前它都没有发起攻击。
老鬼把脸盆放下后慢慢的退后看着它,这白眼狼用鼻子嗅了嗅脸盆里的水,估计是感觉没啥问题就‘哗啦!哗啦!’的舔着水喝,不过一只狼眼还不断的斜视着我们,警惕性还挺高!
喝完了水这白眼狼看我们没动静就又开始‘咯吱,咯吱!’的啃那些鸡骨头,啃几口就看我们一眼,估计是怕我们突然袭击,要不就是怕我们跟它抢鸡骨头吃,我们稍微有点动静它就冲我们呲牙咧嘴!
二建看着那个脸盆突然问老鬼:“这盆你是从哪拿得?”老鬼一愣说:“从你的床底下啊,怎么了!”二建一听扭头看着那条白眼狼笑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问怎么了,他指着那条白眼狼骂道:“喝吧,喝吧!大口的喝吧,那盆是我的洗脚盆,那水是我的洗脚水,忘了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