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那丫头,脾气不好,也不温柔,可他就是喜欢她,他就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而她是世间独一无二医治他的良药,一切就这么简单。
钟夜辰久久不答话,顾盼儿便屏住了呼吸,脸蛋也越来越红。
“奶奶,实话跟您说吧,我有心上人了,而且我已经决定好了,此生非她不娶,所以您就别把我跟盼儿妹妹凑在一起了,免得耽误了盼儿妹妹。”钟夜辰目光坚定不移,说出来了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
他的一句话说的轻松,却让钟老夫人着实的吃了一惊,下面坐着的几个婶婶姑母的也是吓了一跳,小声的议论开来。
顾盼儿嫣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有些惨白,她只知道爱慕钟夜辰的姑娘不少,可他喜欢的姑娘却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过,难道是他出去的这些日子里遇到的?
“你哪来的心上人,胡说八道,别吓着了盼儿,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由着你胡闹呢。”钟老夫人道。
“奶奶,我真的有了心上人了,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钟夜辰耐着性子解释道。
然而就在这时,威远侯爷听到了儿子大逆不道的话,加快了脚步进了屋子,这个儿子向来是他引以为傲的,上次父子二人小有不快就是因为跟顾家千金的婚事,本想着他这次回来是想通了,没想到他又扯出这种话来,于是威远侯便拉下脸来,道:“胡闹,简直是胡闹,我已经跟你顾叔叔商量好了,年底你们就定亲,明年过了正月你们就成亲,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
“钟伯伯……”顾盼儿觉得十分的尴尬,想要说什么却被威远侯制止了,“盼儿你放心,有钟伯伯给你做主,你就等着嫁进来吧。”
听他如此说,顾盼儿的心就放下了,只是她对钟夜辰,还是有些不解。
“爹,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您看着办吧!”钟夜辰道。
“你……你个逆子,盼儿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模样又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威远侯生气的道。
“盼儿哪哪都好,可他不是我想要娶的女人,就这么简单!”
“我说了让你娶,你就得娶!”真是气死他了,威远侯蹬着钟夜辰,觉得当爹的威严都丢了,可儿子都这么大了,又不能打,何况从小到大,他一向听话,读书用功,习武刻苦,所有的事儿都不用操心,唯独成亲这件事儿上,真是操碎了心。
一旁有人拉了拉钟夜辰,那意思很明确,不让他跟老子硬来,钟夜辰便闭上了嘴,不过在心里,他却筹划着另一件大事儿。
这是过年前的最后一个集了,云初看看家里堆着的年货,好像少了些酒,虽然家里一屋子女人,不过过年的事后总要喝点儿酒才像样子嘛!
村子里有人赶车去镇子上,云初就借着光去了,找了个好一点儿的酒坊,反正一年也就喝这么一次,就买点儿好酒吧。
“老板,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给我来一坛。”云初道。
卖酒的是个中年男子,笑着道:“不知道晋城顾家的百日醉算不算好酒,姑娘要吗?”
顾家,晋城,云初不知为何率先想到的便是顾盼儿,想到了顾盼儿,便忍不住想起了另一个人,甩了甩头,好端端的想那个无赖做什么。
“姑娘?”老板见云初有些晃神,便催促了一声。
虽然云初不喜欢顾盼儿,但不得不说,顾家的百日醉还是很好喝的,以前在晋城的时候倒是喝过几次,“好,老板给我来一小坛百日醉,多少钱?”
“姑娘一看就是行家啊,知道百日醉还有小坛子的,不过说起这个来,姑娘您可是来着了,百日醉两百文一小坛。”
“这么便宜?”云初狐疑的接过酒坛,打开盖子闻了闻,倒也不是假的啊,酒香醇厚,也没有掺水,“老板,你是不说卖错了啊,百日醉怎么会这么便宜呢,至少要三百文吧。”
老板笑了笑,闲话家常的跟云初说了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