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伞其实就是冥伞?
可我怎么一丁点儿都不记得我去北京的时候带了伞?而且这样一把可以说算的上家里至宝的东西,会让我随手拿到?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脑子乱的要死,根本想不起来为什么那把伞会在我的手里。
我回过神来,见太爷爷正一脸期盼的望着我,我微微点了点头说:“我把说我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带了一把伞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您说的那把。”
太爷爷仿佛松了口气,嗯了一声,说:“那这么说,那伞现在就放在家里?”
我不太确定的嗯了一声:“有可能是吧。”
他让我赶紧回家一趟把伞带过来,我说好。
随后我便走出了门,我爸跟爷爷正坐在堂屋的大桌子前,我跟他们说我回去拿样东西,就过来。
我爷爷嘱咐我快去快回,中午陪他喝两杯。
望着我爸跟爷爷,他们似乎丝毫都不知道,咱们家的一场大劫难将要来临。
出了老屋,我几乎是跑着回的家。
回家的大土路上,我遇到了一个骑着摩托带着头盔的男人,那家伙车子骑的飞快不说,后面还杵着一把伞横着放着,要不是我躲闪的及时,伞尖就戳到我了,就这,还溅了我一身的水,然后停都没停就往出村的方向跑。
我一路骂骂咧咧的回的家。
我妈正在厨房里刷碗,见我匆匆忙忙的,就问我咋回来的这么快?见着爷爷奶奶没?身上咋弄的这么脏?
我有些焦急找到那把伞,就没顾得上解释什么,直接问她有没有见到了我回来时候带的那把伞?
我妈想了一下,说好像是在堂屋的门后面吧,这又没下雨,拿伞干啥啊?
我根本等不及再说什么了,只是说,没事儿,然后一股脑的就冲进堂屋里,然后扒开了大门。
可门后面居然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我又看了另外半扇门,同样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我房间后面的门我爸妈屋子后面的门都看了,可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着急了,就喊我妈,问她伞呢?
我妈看了看门后面,疑惑了好一会儿,说我记得当时我明明就放在后面的啊,怎么就没了?
我顿时脸色难看了起来,我妈问我怎么了?没事儿家里还有两把呢。
我苦涩的笑了笑,问她我带回来的那把伞是不是黑色的?
我妈点头。
我腿一软,差点没瘫坐在地上,看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能够改变的,哪怕是你明明知道即将要生,也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
我又把我妈给吓到了,她有些心疼的扶着我,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说:“生子,你可别吓妈呀,你脸色咋这么难看?”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儿。
我妈担心的将我扶到了椅子上,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喝了一口,感觉水根本就咽不下去,心里堵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