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绛雪嫣然一笑,仿若大雪纷飞季节里的梅花一般娇艳,竟是颇有风情万种的魅惑之意,轻声说道:“是,嫁给你,自然是你包家的儿媳。”
“可是,你若是平白无故欲要一振夫纲,也要看本姑娘的心情了……”
这语调中蕴含着落落大方的意境和一丝我见犹怜的柔媚,仿若在挑逗一般。
包文正闻言心中更是警惕了起来,这梅绛雪言辞滴水不漏,即便是服软也带着倔强,更是若即若离的保持着彼此的距离,既不亲密的过于暧昧,也不疏远的令人冷淡,一直是落落大方,少有女儿家的娇羞带怯,倒是让人难以下手。
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不够!
既然想从梅绛雪这里打探一些消息,就势必要击破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闷鼓则要用重锤!
(当一个女人对你若即若离的时候,证明你可能是备胎,也可能只是在她选择的阶段,这个时候不要妄想用痴心和深情去慢慢感动她,直接干脆的把她逼到墙角,做个选择。)
(包文正这里是端一碗水,放到现在,那就是一份足以表达情意的礼物,或者凝造一个浪漫的气氛,迫使她做个选择,如果她拒绝了,那就直接转身就走,世上女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再换,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包文正随意的起身,给梅绛雪倒了一碗水,而后走到身后,双手便搭上了梅绛雪的肩头,说道:“你这手臂如此纤弱,为何竟能有这般力气,今日将我捶打此刻还是痛楚!”
梅绛雪娇躯一颤,顿时面颊上升了红霞,手足无措,轻声呢喃的说道:“快松手,你这像什么样子。”
包文正心中冷笑连连,却依旧未曾松手,反而将身躯贴近一些,也是柔声说道:“你觉得像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了……”
“未曾拜堂成亲,你不可对我无礼……”梅绛雪身躯颤颤抖,那羞臊的呢喃之音,若不是近在咫尺,恐难以听闻。
“你说的极为有理!”包文正将双手从梅绛雪的肩头收了回来,略带自嘲的口吻说完,不悦的径自走到桌案前落座,拿起一本破旧的书卷就自顾自的翻看起来,将梅绛雪晒在一旁。
梅绛雪独自沉默的端坐着,望着桌案前翻看书卷的包文正,一时间也是摸不准头脑,隔了良久之后,才不悦的问道:“你心中可是猜想,今日是我算计与你,逼你定下婚约?”
包文正将书卷合了起来,回头看着梅绛雪说道:“你既然有这飞天遁地的神通,自然就应该知晓,骤飞骤停之际,我必定会碰撞到你!”
“只是,我包文正也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便是答应与你一月之后成亲,自然也不会届时反悔。”
“至于你说的,拜堂成亲之前,不可对你无礼,文正深以为然,故而为了姑娘的清誉......”
“还是请姑娘暂时离去吧......”
梅绛雪面色阴晴不定,眼见这包文正背过身去,再也不理睬自己,心知但凡有才学的男子皆是有些偏执,更何况这文武双全的包文正,于是轻声一叹,便转身走出了书斋,朝杨家坳而去。
包文正手中持着书卷,心思却在聆听着梅绛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端坐在桌案前,心知这梅绛雪乃是示敌以弱,晚间的时候,必定还会携吃食而来,皆是将又是一番心思的较量。
而当梅绛雪携吃食再来短松冈书斋的时候,便也是她气势有所衰竭的时候,届时便可略有宽慰,趁机打探这百莽山和九幽涧,而后再一步一步的紧逼于她,迫使她承受不了自家的偏执,从而改变心思。
(这一章写的是故事的剧情,更重要的是写在爱情这场拔河比赛中,若即若离并非只是女人的杀手锏,男人也同样可以用,但是怎么用,分寸怎么把握,却要看具体的情况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