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少年的喝令,就有两个带甲侍卫进来,对地上的尸似乎见怪不怪,直接跪地行礼。
“给孤王备马,孤王要去给魏应雄送行,另外,将地上处理一下!”
“诺!”侍卫领命而去。
不久之后,战马轰鸣,少年一马当先,带着骑兵出营。
随行的骑兵凶勇彪悍,眼中泛出红光,望之不似活人。
《蜀中志》有云:石王名龙杰,凶残暴虐,好食人心,部下常以人肉为食,凶名可止小儿夜啼!!!
石龙杰带着骑兵,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正隆县。
这是蜀中小县,人口不过十万,城墙低矮,此时却有不少魏军防守。
数月前,石龙杰与魏应雄围绕成都大战,最终大胜,魏应雄带残军出逃,石龙杰紧随追击,中间又几经波折,终于在正隆县将对方围住。
“见过王上!”见石龙杰亲自前来,围着正隆县的大军一阵骚动后,从中出来一个大将上前拜见。
“是朱灿啊,起来吧!”石龙杰一挥马鞭,问着:“现在的正隆县中,还有多少魏军?”
朱灿体形肥壮,穿着颇不合身的铁甲,有些可笑,脸上横肉纵生,看着又有几分凶狠。
此时咧嘴一笑,更带有凶残嗜血的意味:“不多了,那魏贼几次逃脱,损兵折将,最多不过三千!”
“才三千么?”石龙杰一笑:“曾经权倾益州,不可一世的节度使大人,如今只有这点人马了么?倒也可悲可叹!”
“随我入军,为魏应雄送行!”
石龙杰一抽马鞭,纵马前行,朱灿擦了把脸上的油汗,也是赶紧跟上。
一进军营,入目的自然是穿着破烂号衣的兵卒,这些兵卒,虽然体形瘦弱,军械也不怎么充足,有的甚至还拿着木制枪柄,再加上一块不知从什么地方搜罗出来的铁片,便算把长枪了。
整个看上去,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虽然士卒形态各异,但唯一相同的,便是号衣前的黑色补子,上面绣着“卒”字,作为石王麾下的证明。还有眼中泛出的绿光,像狼一样,狡诈而凶狠,若是普通百姓前来,指不定会以为落入了什么野兽之窟!
对这场景,石龙杰和朱灿却仿佛回到自家一样随意,还有些舒适的感觉。
石龙杰用法极严苛,对百姓剥削极重,规定治下青壮的一半必须从军,剩下的一半还得负担沉重的徭役,因为后方只有老弱妇孺,即使造反,也成不了大事,之前虽生过几次反抗,却被很快剿灭,老弱妇孺尽成军卒泄的对象。
如此每打下一地,便挟裹大半青壮,又向下处进,以此不可思议之举,居然展极速,立时席卷益州,等到魏应雄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
石龙杰的大军,便如一群蝗虫,吃完一处,便向下处进,有时食物不足,甚至以人肉为食,展极为迅猛。
因为人多势众,石龙杰又从中特意选出精壮严训,组成精兵奇袭,居然一举大败了魏应雄,成为益州之主!
现在光是围着正隆县的石军士卒,便有两万之众!
“王上,这战我们怎么打?”朱灿问着,他跟随石龙杰甚早,见证了这个妖魔似的年青人,以一己之力,夺下益州的壮举,早就对这王上敬畏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隆县城虽然不高,却也坚固,更有三千魏军镇守,虽然我们的儿郎,死了还有,却也不必浪费在这里!”
石龙杰半躺坐着,微笑而语,眸子中,却有一股灭尽苍生,绝迹万物的寒光闪起。
“给孤王将正隆附近的百姓,都驱赶过来,让他们填平护城河,再去攻城,消耗守城士卒的体力!”
“知道了!”朱灿听得这个灭绝人性的命令,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去吩咐士卒执行。
之前石龙杰征战益州,就曾创下连屠十三城的凶残事迹,将人头筑成京观,以威慑不服!堪称杀人如麻,遍手血腥,朱灿自也好不到哪去。
随着命令,骑兵步卒出动,附近的乡民,就被强行从家门押到这里,稍有不从或反抗,便是乱刀分尸。
一波波的乡民百姓,在下沙包石头之类后,就被驱赶着向护城河而去。
“放箭!”
墙头的魏军,自然不会因为攻城的是百姓,便不动手,箭雨纷纷而下,带起大蓬鲜血。
百姓哭喊着,偶有退后逃避的,就被石龙杰派出的监军督战队砍杀。
一时间,死伤惨重,哀鸿遍野。
“可恶!石贼!我与你不共戴天!”墙头上,一个中年男子见了此幕,脸上徒然一红,竟然喷出口血来。
“节度使大人!”“快扶大人下去休息!”“传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