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顾以辰起来吃早餐,意外发现盛蒙蒙居然起的比他还早,不但吃完早餐,而且以着新学的棋艺,正与东堂月对弈的正欢呢。
顾以辰很快吃完早餐,然后淡定地走过去,安静地坐在盛蒙蒙旁边,不动声色地观战。
东堂月下的很有技巧,虽然不会刻意输给盛蒙蒙,但是并没有一开始就杀伐果断,而是一盘棋下了很久,到最后才一招击杀。
这样一来,盛蒙蒙虽然输了,可是也津津有味。
等他们下完棋,顾以辰很自然地将盛蒙蒙揽了过来坐到他的椅子上,然后他自己则坐在东堂月对面。
盛蒙蒙和东堂月都是一愣。
盛蒙蒙见顾以辰已经自己摆好了棋子,有些诧异。boss大人这是要与东堂月较量一下棋艺么?
东堂月表情倒是没有多大变化,也很快摆好棋子,礼貌地抬手,示意顾以辰先出棋子。
顾以辰也没客气,直接先移动棋子,而且也丝毫不给情面,三下五除二地就下完一盘,很明显,东堂月输了,输的又快又惨。
东堂月没太在意,又摆好棋子。
三盘之后,少年冷淡漠然的脸色终于有些变化了,清秀的眉头微微蹙在了一起。
他有些不甘心,又连续下了几盘,输的还是一样惨。
顾以辰十盘棋完胜,这才起身,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清冷。伸手将盛蒙蒙拉起来,两人走了出去。
东堂月也起身,站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似有所思。
刚刚那个男人是故意的。他那样清冷的性子,沉静,不动声色,却做出这样几乎有些“幼稚”的举动,打压他,只是为了宣告,他是赢不了他的,不管是在下棋上面,还是在争夺“美人”上面,他在告诉他:他不够资格。
少年微微握紧了拳头,有些愤懑,却也十分的无可奈何。
那男人向来言语不多,可是却给人感觉高深莫测,仿佛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无懈可击。不是他能轻易对付的。
若不是为了盛蒙蒙,只怕,他们几乎难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
他皱了皱眉头。
算了,那女子虽然美,却也不值得他豁出去一切。更何况,即使他豁出去一切,也未必能赢,未必能得到她。不值得冒这个险。
明天他们就要回去了,还是收敛一下,恭送他们回国吧。
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和不舍,默然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目光再也望不到他们的背影,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盛蒙蒙被顾以辰几乎是拎着一路往前走,她抗拒了一下,问:“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心里暗暗抗议:先让我好好走路行不行?
顾以辰的手稍微松了一下,让她能自然行走,却没有松开,声音淡淡地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带你再出去逛一逛。”
他拉住她的手,坐上车,帮她扣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出发。沿途开的很慢。这个地方,有很美丽的薰衣草花田,可惜已经过了盛放的时间。还好能看到满枝的枫叶,火红的一片,灿烂点亮着这个深秋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