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江宁银行,它是百分百的私人股份其中包括陈易的慨,以及来自陈系核心的鳃股份。
一旦黄金债券成为货币行,双通银行毫无疑问会将原来的央行推向尴尬的境地。
因此,尽管有九分之三的最高层认定了双通银行的地位,范百禄依旧我行我素,因为他一旦承认双通银行哪怕是某种程度上的央行成色,其所在的人民银行也会失落万分的。
而对高秋来说,若是不能拥有黄金债券的央行地位那又折腾个什么劲呢。
陈易略微沉吟,便支持道:“从今天开始,不许给央行提供任何支持。”他说话间,高秋就在拼命的记录,然后请陈易签字,旋即以传真的方式送到各个地方。
码头区,即使暴雨中也不停工的建筑工地的备料声戛然而止。
正在对面的酒店中观看情况的范百禄愣了一下,冒雨飞奔而出,不管头顶被雨滴砸的生疼,怒问包工头:“怎么停下了?你的进度已经慢了两天,还敢停工?”
“老板我们不做了。”包工头依旧是谦卑的模样。
范百禄正准备反唇相讥,脑筋一转,竟然没有反驳的话了。
身后的土著工人们早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包工头见他的样子,也转身去收拾了。
“你们不想要尾款了?”范百禄抓住胳膊问。
包工头回头问:“您给吗?”
“废话当然不给!你们敢走,一毛钱也别想拿。”范百禄口水都要喷到他脸上了。
包工头回头想了一下,甩开手,道:“您要是不给的话,还问什么呢。”范百禄手一松,工头就带着人手离开了。
范百禄眨着眼睛,想骂个人,竟然在工地上找不到人。
对面的酒店,又有人冒雨冲了进来。
“行长?”来的也是人民银行的代表之一,范百禄的亲信。
“肯定是陈易。”范百禄咬牙切齿的说。
“咱弄不过他啊。”亲信浑身浇的湿透,劝道:“要不返回地球,再找主意?”
“能有什么主意,行长又不是咱人行人,要是我不顶住,他恨不得卖了人行好高升。”范百禄说的义正严词,倒也不是假话。行长向来都是空降的,像他这种几十年从基层升上来的央行人,除了荣誉和骄傲之外,能得到的最高职位就是常务副行长了。
范百禄不指望再行高升,但若是能在退休之前保住人行的央行地位,顺便架空行长,那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亲信也知道他的念想,在雨中闷着头想,一会儿。说道:“要不,咱不做了。“怎么?你怕了?”
“我哪里是怕了。”亲信“狞笑”道:“您想啊,整个〖中〗国,运作过央行的有几个人?那黄金债券不知是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有什么央行经验,我们挑搁子不干了,他们也做不起来,最后还是得求咱,那个时候,当然是先人行,后双通。”
实际上,范百禄也不指望能让双通银行彻底完蛋那不是他这个级别能推动的事,尽管他期望如此。他的主要目标,还是以谁为主的问题。
而且,最好是将双通银行具有央行职能的时间推的越晚越好。
范百禄咳嗽了一声,又向房底躲了躲,道:“你再去找一个建筑公司来,要是他们做不成,就想办法从地球上弄人来。挑搁子等我们建好了自己的楼再挑也来得及。”
亲信脸红了一下。他的确是有点怕了。
然而,再找施工队的事儿没那么容易。
现在码头区工作的土著工程队以石村等族人最多,也有来自外乡讨生活的人。至于全机械化配合斗技骑士组成的陈系施工队,通通是武馆职员或武馆职工组成的。
后者以前就不给人行做工,现在更是不行。
无奈范百禄催的紧,亲信一路找到了马拉城才弄到了200人的当地土著工程队,不似深受熏陶的西江土著。这些人是丁点的机械都不会用,全凭身体强壮,学会了水泥的使用,就敢在各乡里开工。
人行的大楼向来是要最好的建筑,范百禄见惯了国内重金堆砌的楼宇,再看纯土著的石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在他忍着忍着快要爆的时候土著工程队也消失了。
当然,他们是领了中期款才走的。
“肯定是陈易。”范百禄问都不用问,斩钉截铁的做出判断,并道:“去国内找工程队。”
亲信立刻撰写申请和收集材料,就等通道开放日拉来人手。
结果,材料越是收集,他就越是心虚。
“行长,从国内来的工程队的机械吨位和座位票怎么解决?”
“从总行申请。”
“行长从国内来的机械的燃料吨位,怎么解决?”
“从总行申请。”
“行长,从国内来的机械的零件吨位,怎么解决?”
“从总行申请。”
三日后,通道开放。
陈易回到了江宁的同时,人行的申请书也是快速递到了西京。
范百禄差不多第一时间得到了回执:吨位自己解决。
负责监视此事的武馆档案研究室学员,险些笑死在办公桌上。
那可是价值数十亿元的通道吨位就为了建一栋楼?想也知道不行。
走投无路之下,范百禄只得陆续拜访了拥有施工队的几个家族,其中就有刚刚受到处理的周家。
往日贷款快乐的各家族,悄无声息的躲了起来。
如果范百禄真的见到了某位家族子弟,那一定是他们的施工队正忙的要死。
“没想到见一栋楼都这么麻烦。“从郑家无功而返,范百禄深深的感慨了一句。
“回去吗?”亲信一路跟着他,也是疲劳的要死。
范百禄点头又摇头,叹气道:“去见陈易吧。”
亲信急了道:“没有楼,咱们就露天办公吧。”
范百禄苦笑道:“没有楼,咱们在西大陆就没法办公。”
如此严酷的景况,让他对人行在西大陆的地位极不看好。要是陈易真的自己建一套班子,他担心人行的央行地位反而降低。
“我去订架飞机。”亲信说着上车拨弄手机。
差不多到了机场的时候,央行的私人飞机也准备好了。
这是常务副行长与其他副行长们的共同优惠,且常务优先。若是行长的话,飞机是随时待命,别人都不让再的。
范百禄最喜欢轿车直入机场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就会让他觉得,自己40年的奋斗没有白费。
路上,另一辆黑色轿车始终缀在他们后面。
范百禄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也没有在意。
从市内到市外,再到告诉,黑色轿车始终跟着,最后驶入机场,范百禄终于感觉不对了。
“哪里的车?”
“好想是国务部门的。”
范百禄的脸有些白,这可是人行的直属上级。
轿车直入机场,范百禄一点特别的感觉都没有,满心都在想心事。
下车。
黑色轿车轻巧的停在了旁边。
一票纯色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开口笑道:“范行长。”
“你们是谁?”范百禄有点巅音。
“听说你们也去江宁,我们想搭个便车额,便机才对。”
“哦,搭飞机啊,你们是?”范百禄立时轻松了下来,脸也由白转红。他最怕陈易借家族势力,给自己安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才是冤枉死了。
“我们是院办的。”
“哦,失敬失敬。”这可都是些领导近臣,若非家学渊源,就一定是天资聪颖之辈了。
“您太客气了,不怨我们搭便机就好。”领头的老者是副主任,
与范百禄的年龄相当,职务更低,权利却大了两圈不止,看他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搭便机了。
上了私人飞机,黑轿车一行立刻抢占了有利位置,只剩下一个宽敝的独立位置给范百禄,至于人行随行的4个人,干脆只能挤到空乘的小…
隔间里去。
范百禄敢怒不敢言,等起飞了,还笑问道:“林主任到江宁是做什么?”
“求人呐。”这副主任摩挲着手上的皮箱,笑的相当勉强。
范百禄惊讶不已,说道:“江宁还有人值得您去求?”
“当然。”
“那是陈仲国老爷子,又回江宁了?”
副主任见他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勉强撇嘴道:“陈老爷子在西京呢,生龙活虎,工作顺利。我们是去求陈家的陈易的,范行长想必认识他吧。”
范百禄大惊失色:“求陈易?至于嘛?”
副主任下意识的捏了捏装满卫星图片的皮箱“呵”的一笑,道:“咱做的就是求人的活,没有至于不至于的。”
范百禄心思转动,喉咙干哑,霎时间没了说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