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等五人脸色苍白的被士兵塞进了装甲牟,嘴里填了汗津津的臭袜子,也不知是哪几位学员贡献出来的。
他们养尊处优的生活惯了,受此凌辱,不仅说不出话来,还恶心的直翻白眼,像是从水里跳出来的鱼,想回到从前没跳出来的时候,那也是不可能了。
港区没有了指挥,工人悄然无声的散去了。武馆学员们重新掌握了港区,又将新搬进去的物资卸下来。
麻烦是麻烦了些,法理上却是通畅。
刘歆瑜穿着10厘米米的高跟鞋,凸显身材的连体军装,独自在港区里走动,竟然没人敢盯着她看,如此绕了一圈,回来给陈易笑逼:“威胁解除。”“你这测试方
……”陈易失笑,细想想,也有道理。
俞伟超不敢乱看,低头问:“工人们怎么处理?”“他们也是受人盅惑,先让他们安下心来,恢复工作。”陈易一句定性,就让许多人轻松了。一口气杀掉8个斗技骑士是一回事,对付工人又是另一回事,参与者成千上万,多数并不明白此事的性质一一总的来说,他们没有弄明白西大陆和地球的区别。
众人胡思乱想中,陈易又道:“对于这次听从周肇指挥的工人纠察队的人员,全部降薪,派夜班和重活。直接听命于周肇且负责组织的工人拉出来,送去矿区做工,只给最低薪水。
最后是随大流的工人,告诉他们,取消全年的职级工资和技术工资,并且上溯半年,如果不愿意继续工作,可以一次性付他们三个月的基础工资,在西大陆呆足一年时间,遣送回国。”西大陆的工资极高,港区尤甚,三个月的工资足够他们生活一年有余,但浪费一年时间,看着别人赚几十万钞栗,抑郁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就算是降薪,对普通工人来说也是了不得的惩罚,因为这是永久性的降薪,除非选择另一份工作,否则薪水永远比别人低,而国企工人,通常是不会选择另一份工作的。
俞伟超轻轻的点头,思考着怎么回去执行。虽然没有肉体惩罚的残酷,但大规模的经济惩罚仍然容易激起事端。
不过,在西大陆拓荒这么久,他也能预料到事端若起的结果。
“以后,通道附近的工人,还是要以武馆学员和职工职员为主。”陈易觉得人不够,又对刘歆瑜逼:“从本周开始,以后每周都淘汰旧的武馆学员下来,持续约个周。当然,招募也不停止。所有人都充斥到两边的通道里去,不能再有外来的工人控制的情况。”“是。”俞伟超也在后悔,由于大肆扩军和运河扩建是同一时间的事儿,武馆学员自然都倾向于进入军队,而不是在港区做搬运工,机械化的大规模投放也让地球来的工人变的重要起来,由此才给了周肇等人可乘之机。
陈易如今要求港区继续武馆化,即使困难,他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又用了三天时间,港区方才重新捋顺。
没有统一的领导,骨干工人又被分送矿场等地的情况下,不满的情况虽有,闹事却没有了。
等到大量的武馆学员进驻港区,安全性问题稍作解决,陈易方才拉着不足数的物资返回。
一路上,少数几名土著斗技骑士和土著士兵噤若寒蝉。他们大约很难忘记一次性死亡的铭斗技骑士了,正常的情况下,这些骑士往往是受罚不受死的,等闲大爵士,也不敢一次性杀掉8个人。
银森勇变威了众人眼中的危险者,他很享受畏惧的目光,威风凛凛的在牟厢中走来走去,仿佛骑着一头巨龙似的。
陈易微微一笑,有意在地铁抵达后,又延迟了一分钟才开门,从而让银森勇有机会巡视所有人。
门开。
外面是一片乱纷纷的吵杂声。
延迟5天,足以让驻守这边的通道委员会成员炸窝了。
某个家族的老家伙,两眼圆瞪的冲了过来,一等开门就喊:“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多少东西都放烂了?”陈易嘿嘿一笑,示意神术骑士们可以开始拖船,自己则走出光门,笑道:“你们开会呢?”连开三天会了。”老头子的脾气向来都不好,尤其是面对年轻人的时候。
陈易徵微点头,自顾自的去休息了。
老头儿还疑惑呢,就见周肇等人五huā大绑的出了地铁。
“这是怎么回事?”刚从办公楼里出来的周家代表,飞奔的跑了过来。
陈易瞥了他一眼,笑道:“你真不知道?”
周肇在西大陆的所作所为兴许是个人行为,但要说家族内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未免太离奇了。
江宁这边的周家代表身份较高,不好意思做面对面撤谎的事儿,于是避而不答的问:“周肇犯了什么事,也应该由司法机关来定罪,现在这样,要是让别人看到了,算是什么?”他大约猜到周肇挑事失败了,于是不谈具体的事件,只说司法问题。
陈易笑了笑,抬腿向办公楼去了。
干船坞配套的办公楼有大玻璃,二楼打通了做会议室,视野相当开阔,里面的人等陈易上来,都坐在了位置上。
周家代表有意走的慢,与气喘吁吁的老头儿一起到了会议厅的最后。
陈易权作未见,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在整个通道委员会里,他是权力最大的人,如果不顾影响的话,也将是权力的决定人。不过,他同时也是年龄最小的人,自然不能像老头儿那样倚老卖老。
周家人与旁边的家伙窃窃私语中,郑家代表咳嗽一声,问出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陈先生,晚点了5天,是系统问题,还是偶然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