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司令部内,古树苍天,琉璃瓦片彰显贵族风采。
几个参谋和重量级的将军聚集起来,共同研究东南舰队的奇怪文件。
“会不会是以退为进?”后勤部的少将反而喜欢从策略方面考虑问题。
其他军官用沉默代替。
“我看有点像”人称“参谋之狐”的邵湖摸着下巴上的几根细毛,审视着文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以前做梦的时候常想,什么时候咱的军纪败坏彻底了,海军的混账会不会学古代将领,挑边衅以自肥。没想到,咱的境界低了,用自愿削减预算的方式来提高预算,高招啊。”
后勤部的少将哪不知道他在讽刺,登时怒气升天。
“部湖。”施将军威严的道:“不要乱说话。”
他是“参谋之狐”的军校师兄,年龄相差十多岁,但向来看重照顾邵湖,出言也是解围。
“那咱们准不准”鄄湖转了个方向,问了另一位少将。
鄱昙,海军鄱家的未来掌舵人,江宁何家的最大支持者和边缘盟友,有强烈的东南舰队背景。正是鄱家积极出的海洋信号,将东南地区的众多力量捆在了一起、
它们原本可以是陈家力量的一部分的。
施将军人虽古板,心思却灵活的很,一见师弟的动作,马上明白,此事最为难的是海军政治部的鄱昙,他又何必参与其中,便立刻不说话了。
“总得先听听大家的意见。而且,最终是要司令签字的。”鄱昙推阻。
他的前额留有轻撩向上的刘海,清爽阳光,像是假期在甲板上晒太阳的上校军官。
他与邵湖同军校毕业,互桠看不惯,只因为家族背景”升迁的却比“参谋之狐”快多了。
实际上,如若没有响亮的名头,邵湖又哪能调入参谋部,并晋升中校。
两人不睦是司令部人都知道的,后勤部的少将不喜邵湖,即道:“东南舰队的要求没有先例,先研究研究吧。”
“眼看着就要做预算了”放着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的要求奇怪,我们慢点审核也正常。”少将竭力辩护。
“鄱将军不是正要买舰吗?这下有腾出来的军费了,您要不要?”
邵湖幸灾乐祸的再推。。
鄱昙恨的牙都紧了。
等了半分钟,没人说话,鄱昙无奈的露出灿烂笑容,说道:“他们既然不要了,那我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下老总就不能说没钱了吧。各位别和我抢。”
他顺水推舟的回答,好像东南舰队自降经费是他主使,从而完成买舰计划1似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有舰队愿意节省军费,难道司令部要拒绝不成?
“那就算是通过了?”施将军轻飘飘的记下一笔。
结束后,鄱昙冲出门就去找电话。
“嘟嘟嘟”的拨号声不停的叫,怎么都打不通。
连拨了三个号都没找到人,鄱昙心底最怕的事生了。
“倒划?但为什么?”他现在想找个人问都问不到。
第二天,
东南舰队自己报纸刊登了头版头条:《艰苦奋斗节省国家海防资金》”文中其中三次提到:将钱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当陈易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傅泊林悄然的离开了江宁。
“曹家和鄱家碰到一起了,何家似乎也有动作。”陈业变成了西京到江宁的传话人,总是将父亲得到的消息转述而来。
这的确是个新消息,而且不利。
但陈易是一点都不在乎。
糅合后的陈系,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黄金债券照,舆论攻势是一轮紧过一轮。
当傅泊林回来的时候,憔悴的眼睛看到报表上的数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陈易又扩大债券了?”
“是。”跟着他的助理也够倒霉,孤零零的呆在江宁银行中,像是小岛上最后一个鲁滨逊。
“他有这么多黄金?他有存更多的黄金吗?这要又是500
吨?”傅泊林急了。
“没有再存入进来。”
但这不代表没有黄金了。
傅泊林永远不会忘记消失的1200吨黄金,那将给陈易增加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同时带给央行巨大的净损失。